一周的课并不多,其余的时间是自由支配,可以选择走或者是不走,再加上周六周日又是双休,这样算下来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这样就挺好。
予柯对这样的结局表示很满意,她希望最好是一直能这样保持下去。
结果呢,到头来反而是她自己率先打破了这种局面。
予柯看着面前的企业谘询报告,头疼地揉了揉眼睛,眉心是散不开的结郁。
她最近接了一单活,在一家中外合资的企业当临时的金融顾问。
这不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业务了,按理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上手。
但问题在於公司既然是中外合资,那不可避免地就会涉及到国外的金融领域,也就是她的知识盲区。
啧,难搞。
予柯抿着唇,久违地感到了些许的挫败。
其实有一个人是可以帮上忙的,而且这个人,现在就坐在她对面。
“在忙吗?”予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一只土狗,不想跟钱过不去。
姜屿鹿没说“忙”也没说“不忙”,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怎么了?”
看来经过先前那么一遭,她长教训了。
予柯简单地和她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姜屿鹿懂了。
“那我帮你看看?”
“好。”
涉及到学术方面的问题,姜屿鹿整个人都显得很不一样。
没了平日里相处的那股慵懒劲儿,身上的气息也变得相对的冷漠。
这么多年的国外生活不是白生活的,这意味着姜屿鹿对国外的金融市场了如指掌。
她一针见血地就能指出报告中存在的问题,然后简明扼要地提出改进的方法。
她会给予柯灌输一些国外的金融理念,为了方便理解,还会拿国内的例子举一反三。
姜屿鹿真棒,姜屿鹿真牛。
予柯被狠狠地上了一课,瞬间茅塞顿开,求知欲暴涨。
刚开始她还能把握好和姜屿鹿之间的距离,后面就顾不上这些了。
她恨不得让姜屿鹿将她脑子里的东西一股劲地全塞过来。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美若天仙,还这么才华横溢的!
啊!
这种激动在对上姜屿鹿笑眼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予柯心里的那股兴奋劲儿总算退散了些。
报告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这是一场畅快淋漓的学术交流。
“谢谢。”予柯眉目轻扬。
报告的事情解决了,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就放下去了,轻松不少。
姜屿鹿托着腮,重新恢复成了那懒懒散散的样子:“不客气,举手之劳。”
哪有举手之劳需要花费两个多小时的?
予柯不好意思地说:“改天我请你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