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柯刚想开口否认,结果当和某道意味不明的视线对上之后,她不由自主地又停了。
算了,给姜屿鹿留点面子。
予柯抿了下唇,转过身先对黎墨说:“你先走吧。”
能走一个是一个,留下一个人总比留下两个人来得好。
这一前一后的都下逐客令了,再不走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黎墨只得讪讪道:“那我先走了,你们......呃,观影愉快。”
他说的话就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让人尴尬,让人奇怪,让人别扭。
予柯漫不经心地在想,他是播映员吗?观影愉快什么的用得着他来说。
这人一走,帐就算起来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请你看电影的?”
新仇旧恨(划掉)加在一起,予柯的语气真谈不上好,还有点暴躁。
姜屿鹿像是没发现似的,声调依旧温和:“就刚才呀。”
刚才?
予柯一噎,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然后又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说过。”
“噢,那可能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刚才让黎墨先走是因为答应请我看电影了。”
姜屿鹿漫不经心地改了口,看上去没有丝毫的诚意,撒谎都撒得是理直气壮。
予柯看透了她那平静表面下隐藏着的情绪:“你在生气。”
“你为什么生气?”
这一问像是把姜屿鹿也给问住了,她看着予柯的眼睛,停了几秒。
随后又恢复成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为什么不能生气?”
“你昨天骗我了。”
果然。
予柯就知道,这件事情在姜屿鹿那里是没那么容易过去的。
这人看上去大大方方,实际上小心眼得很,还不能受一丁点的委屈。
予柯自知理亏,耐着性子先好脾气地和她解释。
“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我只是将你口中的那个帖子误以为是另外一个。”
解释归解释,予柯其实很不能理解姜屿鹿的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
还有昨天在微信上,她的那种奇怪的反应。
姜屿鹿想必也是察觉到了予柯的困惑,先她一步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态度很奇怪?”
予柯没说话,她确实觉得有点。
默认了。
姜屿鹿先是笑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很平静的口吻说。
“我曾经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就是同性恋。”
话没有说完,但予柯轻而易举地就接收到了姜屿鹿传递过来的信息。
曾经。
她心一沉:“我很抱歉。”
“没关系。”
姜屿鹿看上去也没有多难过,她一直都是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在述说。
“从小到大他都遭受着各种非议,包括亲人,包括朋友,包括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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