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她笑,除了能让予柯更加的不好受之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姜屿鹿:“后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是近了一点。”
“你会请我看电影,会给我做饭,甚至会邀请我去你家里。”
“即使我用了一些手段。”
“但这些手段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从头到尾予柯都保持着沉默,一声不吭。
这场谈话从某些意义上来说算不上一场谈话,更多的是姜屿鹿在说,她在听。
她说不了什么,她什么也说不了。
姜屿鹿:“你之前送我的那条手链我其实并没有多喜欢。”
“我不喜欢红绳,不喜欢佛珠,但因为是你送的,起码不会觉得讨厌。”
“一开始我也不觉得那是你送的,后来我可能是被近段时间的相处给麻痹了,觉得也不是没可能。”
姜屿鹿勾着唇,嘴角全是讽刺。
“这种明明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但是当真正发生起来的时候,我想的却是你会别扭,你会难堪。”
“我有心不多提,不多问。”
“可是当时如果我问了,后面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的失望?”
原来她感到的是失望。
“抱歉。”予柯咬着牙,终於愿意哑着声音开口说话。
可道歉这种东西除了能缓解她自己的良心不安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但予柯不知道自己除了道歉之外还能说什么。
她或许是想说的,但顾虑太多,一会儿觉得虚伪,一会儿觉得矫情。
都到这种时候了,她愧疚,不安,又放不下骨子里的那抹虚荣。
她甚至卑劣地在揣测,她在姜屿鹿的心里真的有她说的那么重要吗?
还是说,她在撒谎。
在予柯长久以来的认知里,随波逐流才能够得到安全感。
她不喜欢特立独行,不喜欢特殊,不喜欢被别人摆在很重要的位置。
她会不安,她会逃避,她会排斥。
即使那个人是姜屿鹿,也没有例外。
其实是没有必要的,予柯觉得。
她只是在一个恰好的时机恰好地出现,然后恰好地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姜屿鹿或许应该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不要将期望放在她的身上。
她给不了的,最后只会失望。
予柯克服不了骨子里的悲观,也克服不了良心上的谴责。
她一边不怀好意地在揣测姜屿鹿的意图,一边自虐般地自己给自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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