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柯俯身看过去,入目就是她异常红润的脸颊和过分惨白的唇角。
一红一白,对比鲜明。
残余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予柯坐起,摸了摸姜屿鹿的额头。
糟糕。
予柯:“姜屿鹿。”
姜屿鹿:“嗯?”
予柯:“起来,你发高烧了,我得带你去医院。”
“不去。”
姜屿鹿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她现在感觉很不好,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快点,起来。”予柯口吻多了几分着急。
“不要。”
“你听话一点,快起来。”
不管予柯怎么劝,怎么哄,姜屿鹿都是一动不动的。
她甚至还嫌予柯烦。
没办法,予柯只能给她量了一□□温,喂她喝退烧药,再给她做物理降温。
毛巾15分锺一换,温水半小时一杯,折腾了近一宿,体温才堪堪降至正常水平。
予柯累得实在是够呛。
窗外的天色渐渐趋向於黎明前的黑暗,破晓时分,相信再过不久天就会亮了。
予柯给教务处的人发了消息,帮自己和姜屿鹿多请一天的假。
这个样子,是别妄想能去上课了。
还好今晚有她在,不然留姜屿鹿一个人,后果不堪设想。
予柯回到床上,靠着姜屿鹿又睡了一会儿就准备起床准备早饭。
姜屿鹿还没醒,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她应该也没怎么睡好。
予柯索性由着她睡,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
差不多又过了一会儿,姜屿鹿起来了。
予柯注意到她的时候她正倚在厨房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予柯:“醒了?”
姜屿鹿:“嗯。”
被注意到之后姜屿鹿才缓缓朝着这边走过来,身上遗留着大病初愈的憔悴感。
她的行为动作不是很连贯,想必身体还是很不舒适。
予柯:“什么时候醒的?”
姜屿鹿:“醒来有一会儿了。”
予柯:“那怎么不进来?”
“不想打扰你。”
姜屿鹿说着不禁笑了一下,这对话,怎么听上去她才像是客人?
喧宾夺主了。
姜屿鹿识趣地没有点破,想法的,还挺开心。
干涩的唇角微微发白,还有些脱水,予柯倒了杯温水给她:“喝水。”
姜屿鹿喝了一口,手上拿着杯子:“你昨天照顾了我一晚上?”
虽然她意识模糊,但也有些印象。
“是啊。”予柯没好气地说:“差点没把我给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