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予柯也没计较这事,她要是真计较起来,那早些年就被这货给气死了。
秦昭南现在就是搁这装可怜呢。
予柯云淡风轻地说:“这次选修课姜屿鹿邀请我和她一起搭班。”
秦昭南:“那你答应了?”
予柯:“嗯。”
“哈哈,予柯!”
秦昭南又来劲了,她用那种极度玩味的目光盯着予柯瞧。
“是吧,你也是对姜屿鹿感兴趣的吧。”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拒绝得了姜屿鹿呢?”
“就算你是予柯,你也拒绝不了姜屿鹿!”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对她没兴趣。”予柯被她这话逗得有些想笑。
“是论坛里有我俩的谣言,搭班是用来破局的。”
秦昭南:“这种理由你也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予柯说得轻飘飘的。
“想信就信咯,不相信就不相信呗,又没什么关系。”
话里有话,话外也有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其实她和秦昭南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会说什么,又说了什么。
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没有必要硬要去戳破。
刚下航班,又陪着聊了这么久的天,秦昭南精神再好这会儿都不怎么好了。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放下副驾驶的座位:“太累了,我得睡会儿。”
予柯:“嗯,睡吧。”
躺下之后,秦昭南又莫名其妙地支愣了一声:“予柯。”
“嗯?”
“一辈子挺长的,还是不要一直一个人了吧。”
管得可真宽。
予柯笑着白了她一眼:“知道了,快点睡吧。”
秦昭南:“那到地方了你记得叫我。”
予柯:“嗯。”
一辈子是挺长的,所以很多事情其实不需要计较得那么清楚。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
磨了整整一周,教务处才总算是把所有的选修课程都给确定下来了。
公布选修课的那晚,衡州大学的宿舍楼亮了整整一宿。
半夜的鬼哭狼嚎声把附近居民家的狗都给吵醒了,三更半夜地爬起来跟着一起骂街。
学校废品回收处一夜之间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到处都是被锤坏的桌子,砸烂的椅子,咬坏的键盘。
鬼知道这群学生这一晚上究竟经历了什么。
今天予柯上班的时间比以往要早很多,这还是她在家磨磨蹭蹭了许久的结果。
本来以为是最早的,结果等她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还有人更早。
“这么早?”予柯惊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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