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师,好巧,我们是一组。”
说是说好巧,但他脸上完全没有什么好巧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惊讶,全是窃喜。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知道。
姜屿鹿这时候也看到他了,没什么情绪地回了一句:“好巧。”
这无论是落在谁的耳朵里,都是间接性地承认组队成功。
黎墨弯弯嘴角,试图展露出一个礼貌绅士,又如沐春风的笑容。
但予柯只觉得油腻。
大热天的,这人居然还穿着西装三件套,也不怕捂出痱子。
先前的成见一直都在,予柯没什么心思和这人多说话。
但她也没什么离开的理由,干脆就这么看着面前的两人“相谈甚欢”。
黎墨:“天气这么热,怎么姜老师今天也穿这么多?”
好端端的一句话,硬要加一个“也”字,好像是让两个莫须有的东西强行有了联系一般。
听起来不是那么的让人舒服。
“还好。”姜屿鹿面色冷淡,她在人多的时候向来没什么话说,也没什么表情。
姜屿鹿:“黎老师不也穿很多吗?”
“我这是为了今天的拍摄特意准备的。”黎墨笑了笑:“想向各位莘莘学子展示我们衡州大学严谨的作风。”
这话听在耳朵里是更不舒服了,予柯皱眉,感觉有被内涵的,茶里茶气的。
姜屿鹿很是难得地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说:“那黎老师还真是有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黎墨理了理衣领,听到想听的话,他看上去是愈发的意气风发。
话题还在继续,不疼不痒,不轻不重,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如果不是突然被点到,予柯想,或许她可以一直这么沉默下去。
姜屿鹿:“予柯,还有湿纸巾吗?”
予柯:“有。”
“那你帮我抆抆。”姜屿鹿换了只手打伞,口吻很是娇纵地说:“出汗了,不舒服。”
予柯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
略微粗糙的纸巾在柔嫩的肌肤上轻缓抆过,带着点疼意和酥麻,让掌心的粘稠和灼热被恰好好处地缓解。
两人的动作自然的同时又透露着习以为常,看起来平静又和谐。
但这样的画面落在黎墨的眼里,却只感觉到一阵的怪异。
姜老师和予老师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要好了?
不是前不久,姜老师还因为“某些私人原因”去予老师的课堂上砸了场子吗?
没等人开始细想,导演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叫人过去拍摄了。
黎墨说:“姜老师,我们也过去吧。”
姜屿鹿:“好。”
黎墨:“需要我来打伞吗?”
姜屿鹿:“不用了,谢谢。”
巧妙地避开伸过来的手,姜屿鹿看着予柯,原本客气又礼貌的声音变得灵动几分:“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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