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能找个吃甜点的理由,或许就没有那么奇怪了。
门前,予柯在输密码,姜屿鹿就在一旁看着。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问予柯:“你还记得第一次去我家说过的那些话吗?”
予柯没抬头:“什么话?”
姜屿鹿字正圆腔地模仿她当时的语气:“输密码的时候最好要观察一下周围,以防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
予柯懂了。
她轻笑一声,然后缓缓地开口说:“你不是外人。”
“起码在我这里,就不是。”
话音刚落下,“滴”的一声,门开了。
予柯自顾自地从鞋柜里给姜屿鹿拿了双鞋,新的,没有拆封。
后来想了想,她自己也拿了双穿。
和姜屿鹿不爱坐沙发,喜欢坐地上一样,予柯也有个怪习惯。
她不爱穿鞋,一年四季都不爱穿的那种。
奇怪和奇怪碰在一起,叫真奇怪。
予柯的住所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清润,明朗,温然。
采光很好,连厨房都是选用的落地窗,开放式的,临近还有一个小吧台。
里面的家具不多,不像姜屿鹿家里一样,又是扫地机器人,又是空气净化器。
客厅里只有一个茶几,一张懒人沙发,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到任何多余的装饰。
一看就是独居女人的住所。
姜屿鹿的目光随意地往沙发下的软垫落了落,又不动声色地挪走。
这软垫确实突兀了些,在略显空旷的客厅里格格不入。
予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姜屿鹿不爱做沙发,这是她当时怕她来家里“喝茶”时坐不习惯才买的。
没想到会隔这么久,现在看起来倒显得她有什么别的小心思一样。
予柯不自在地撇过头:“想喝水吗?”
姜屿鹿:“不用。”
说了不用,但予柯还是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出来给她。
“你随便坐,我先去准备一下。”
姜屿鹿不想坐:“我可以随意看看吗?”
予柯愣了下,点头:“可以。”
得了允许之后姜屿鹿可当真不客气,她四处走走看看,满足着好奇心。
但还算有分寸,卧室不进。
书房,书房应该可以吧?
书房和客厅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空旷,装着很多的陈年旧物。
虽旧,但胜在干净,规整,是按时间来排序的。
姜屿鹿来了那么点兴趣。
照片不多,多数是学校的毕业合照,但加在一起总归也有一些。
照片里,不论是小予柯,一般小的予柯,都是一幅厌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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