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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静柔和武思婷对视一眼。同声道:“这个人就得是萧世子!”

姜知君被吓得突然就站了起来,花容失色。“你们,你们,怎的如此想!怎可拉偌安下水!”

“再者说,纵使他霍征万般虚假,我也绝不可对他不义。”

武思婷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我和子珺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的。”

姜知君叹了口气,“我和偌安当真无半点男女之情的。”

陆静柔:“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她们不是不相信姜知君对霍征的感情,只是这情况,她们也只得转移姜知君的注意力了。

“听谨之说,霍征决定在初十上朝。”

“你们家谨之怎么什么都知道?”

陆静柔嗔怪了武思婷一眼,“他是太子,怎么就不能知道了。”

“好吧。”

姜知君默默无语,喉咙里涌起一股酸楚之感,唇边张合,却无法吐出一句话。她已经无法回想起关於霍征的任何细节,只有眼中强烈的痛楚,无法抑制的悲伤让她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武思婷抱着姜知君,拍着她的后背。三人一时间无言。

大年初七。

“霍征的事情已经打听好了,你可要听?”萧莳看着眼前犹如清水芙蓉的姜知君,温声说道。

二人又是相聚,心照不宣。

姜知君微微点头,“偌安说吧。”

“初十便是他退婚,姜丞虽多加压力,奈何霍府都护着,你父亲也无计可施。圣上的表意我至今没有摸透,但可以肯定的是,已经偏向霍府了。”

萧莳说完这句话停顿下来,注意着姜知君的脸色,见人情绪还算稳定,便接着说了下去。“按照圣上的性格,理应是被革职,杖责五十。”

实际上萧莳骗了姜知君,在她去皇宫的第一晚明光帝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把萧莳的小心思全都堵了回去。原话就是,“霍征朕会罚,但是不会重罚。”

革职已经是萧莳和姜丞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霍征的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就小,顶天就是个不太严谨的欺君之罪,关键还得看明光帝怎么去看待这件事情。

姜知君情绪一直很平静,似乎这件事情已经在她的心里掀不起波澜。只是紧抓着衣角已经泛起了鲜红的手还是出卖了姜知君。

萧莳默默虚环起姜知君窍细瓷白的手腕,“何苦自己生闷气,糟蹋了身子。”萧莳摊开姜知君的手掌,白嫩的手掌里有几道指甲镶嵌进里头的痕迹,已经渗出丝丝血迹。

素白的兰花帕子系在手掌上,姜知君盯着,出了神。

冰凌玉树寒气薄,严霜凝结白衣柔。

姜知君眼眸懵懂,顺着兰花帕子竟对上萧莳清冽如水的眼眸。里面清楚的倒映着她的身影,似乎只有在萧莳这里她才能得到所有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