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自幼聪慧,倒是让先皇喜爱。

又连着两胎喜讯,后宫内一向跋扈的於贵妃再也憋不住了,她的四皇子只比温子薄大两岁,先是明面的打压,后来月子大了,於贵妃给柳氏送了一碗加料的银耳羹。

柳氏的身子骨本就式微,难产生下温言后,在下一个春天降临之前就死了。

死在那年寒冬中雪铺得最厚,梁文帝寝宫银碳烧得最旺的一天。

温子薄从小照顾温言,先皇爱屋及乌,怜惜孩子出生就没了生母,就下旨让温子薄兄妹移到无子女的皇后名下教养。幸好皇后是个宽厚的性子,没有出现历史上的常见的虎毒食子的境遇。

但这些事情给年幼的温子薄埋下了对於四皇子一派仇恨的种子。

当今圣上是个狠心冷酷的性子,但对於胞妹和太后倒是保留了最后的温情。

温言能够在全国各处集结暗卫兵力,也是经过温子薄的首肯的。所以,她才想不通自己那位通明勤政的皇兄会因为后宫耽误国事。

温言想着梦境里的温子薄,那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最高的石阶之上向下望去,温言站在几步外旁观这一切,男人眼底的不屑溢於言表,毫不顾忌地当众和身侧的女人调情。

那瞬间温言比任何时刻都要耻辱,这是温子薄绝对不允许自己做出的行为。

不过现在她是越发期待了,温言真想看看系统口中说道异香的威力多大,即使在这个世界里,也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神志吗?

手里的书信很快都被翻阅完,信上依旧是汇报着照常的情报,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看完温言就提笔回了信,除了跟以往交代的回复相同外。落款之前,笔尖停顿,少女思索几息,信件上多了两排墨痕。

等墨迹晾干,温言把信放入信封之中封好。

“柳靛,过来。”温言把信封交给暗卫,柳靛接过信封揣入怀中,待命。

温言用热毛巾抆拭着沾染上墨汁的手,白皙的手上的一点黑,十分明显。

温言交代柳靛,“把信按例送到暗庄去,下个月的物资让暗庄多准备点棉花,肉干还有烈酒。”

毕竟这个冬天雪大了,让人难熬。

柳靛听着主子的嘱咐,隐藏在面具后面的嘴角微微弯起,语气不显,这个冷硬的男人冷声领命,但心思却活络得很,内心戏像个老妈子一样,欣慰着主子的关心。

系统在温言的脑海里语气欢快地蹦躂着,告诉温言,这个暗卫在脑海里夸她。

温言抆手的动作顿了一下,柳靛低着头没有注意到。

“看来,你的功能还没有被我挖掘完全呢?还可以窥探他人心中所言,那我之前可谓是赤身裸体地在你面前呢。”

系统听着逐渐危险的语气,抱住自己刚化形的白胖圆身体瑟瑟发抖,自从遇上温言之后,系统总能体会到那种让它脊骨一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