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永宁在外人面前倒是有了世子的端庄气度,摆了摆手,“不必如此,今日我做东,邀请各位来参加此次的诗会,希望大家不必拘礼,尽管畅所欲言即可。”
观察到这位世子态度温和有礼,没有想象中上位者的傲慢,很多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温永宁的年轻人脸上的紧张感消退了一些,对下面的诗会也更抱有几分期待。
温言落后温永宁一步,在温永宁说完之后出来,落座於他身旁的另一个主位。
人群里,有人瞧见温言,能和世子同席,周身气度丝毫不弱於世子,又长得貌美异常,偷摸对同伴议论,“世子边上的看来也是位权贵,不过是哪家的小姐,我怎么都没见过,长得真叫那个一绝啊,莫非是世子的……”说着,脸上露出男人都懂得笑容。
脑子灵光一点的同伴眼尖看清楚温言腰上挂的独有令牌之后,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立即嫌弃地离这口无遮拦的家伙远了一点。
待看到原处的贵人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才定下心,用气声狠狠警告这家伙:“别暴露你的眼拙,要想你那两珠子还想呆在老地方,就给老子小点声别拉我下水。”
“你这个孬种,你敢和我这么说话,不要命了?”这猥琐男人反而瞪大了眼睛怒视同伴。
同伴无语至极,翻了个白眼,“那位可是安王殿下,你不要命可以再大声点。”
气焰嚣张的男人一听,顿时萎缩匍匐在桌面上,掐着尖嗓:“什么!安王?这女人就是那个魔头?不是说安王素日足不出户,她怎么会来这次诗会?”
“就不该带你混进来的,真是见识短!世子素来和安王殿下情谊深厚,安王殿下好诗好文,也是京城众所周知的,会来诗会根本不意外。”嘴上说着意料之中,这个人倒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他们的声音确实压得足够低,但谁叫场上有个高科技的玩意儿,一切遮掩在它面前都无处遁形。
系统气鼓鼓地说:“宿主!宿主,我听到有人在议论你,还说你是世子是那种,那种关系!”
温言没理会系统在脑海里的大喊大叫,对於自己会出现在诗会的这种局面早在预料之中,大概谣言明日就会满天飞。
世子看到场面气氛有些冷淡下来,瞧见有些人看到温言的时候倒吸一口冷气,目光躲躲闪闪的,他又不傻,当然知道个中缘由。
温永宁看着自己身旁悠闲喝茶的少女,心里无奈叹口气。
温言的恶名声名在外,自己是一直知晓这事的,虽然自己常在温言面前缺心眼,但是两人还是对一些事心知肚明,当初温言作风大变,父亲也是提点过温言兄妹当时的局势和定远侯府的苦处。
当时,谁也没想到刚过四十四大寿的先帝突然病魔缠身,久卧床榻,无论太医院的哪个人都没查出来病源从何而起。没有当朝皇帝控制局面,夺嫡之争也从暗面被四皇子一举挑到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