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脸一黑,她想东西快又杂。
在她脑子里,喝到宿醉,这行为不就和昨夜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撩拨是一个意思了吗。
还都是奇怪的心血来潮,不讲道理的很。
许久,软榻上,乌发散乱的少女眼神有些呆滞盯着头顶上的房梁,不提起洛寒珏还好,就在刚才一瞬间,这女人的脸居然在一团乱麻中格外清晰,顺带着那些她做出的奇怪行为一同和那些酒液一样顺涌而上。
有那么一刻,温言的意识中全是洛寒珏的脸,少女胡思乱想多了,反倒昨晚洛寒珏咬着她指端,这件事的存在感变得格外嚣张了。
无端地,她的指骨又开始发痒了。
尤其是那被酒液沾染过的地方,湿润又柔软。
下意识,温言后来想许是喝多了不少昏了头,她居然说:
“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屋内“啪——”的一声,响亮又动听。
守在外门的浅椿的注意力立即归一,侍女附耳在门窗边,轻声询问:“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回答,浅椿按上门的力道更重了些,忧虑在这位忠心的侍女心中不减。
“殿下?”
温言:“无碍,进来吧。”
浅椿放下了心,只要殿下回答了就好,只不过她有些困惑,为何殿下的声音听起来沉闷多了。难不成是宿醉的影响吗?
侍女低头进入屋内,站在内屋几步的帘幕之外。
“准备洗漱吧。”
终於在撩开帘幕之后,浅椿看清自家主子的脸蛋后,她又沉默地低下了头。
饭后温言散步到了花圃那边。
她对歌舞是不感兴趣的,要说其他的,温言唯独对侍弄花草还算心得。
虽然这也算不上什么君子六艺的名头。
还是受她兄长所言的影响,温言知晓了她的母亲对琴棋颇为书画精通。后来一齐跟着宫内的太傅教学,先生管教甚严,认为除了读书外的兴趣都是玩物丧志。他们少有机会去碰母亲留下的几张乐谱。
说起来,柳氏好像留下一张古琴。
虽然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顺着青石子路,她走进松阁的花园中,铺面而来的花势也长得正好。花匠特意受了王府主人的高价,自然长势皆是生机勃勃的。
温言走到一块花圃边,里面尤其是兰花长势喜人,清晨的朝露凝聚在花瓣上,更显得娇艳欲滴。她看着面前的一束兰花,脑中浮现出前几日的诗会,伸出手一边拨弄着,一边在无人的花园里开口。
“柳青。”
风声一过,影子应声而来:“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