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拿住一张摇摇欲坠的,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都说事间难得两全法,自古都说忠孝难两全,能看出的品行都是如此了,那虚无缥缈的情爱这悠悠天地里就连聪明人都不敢大言不惭说得绝对,靠一棵树,一张红符,两个名字,情谊要是如此简单,何来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后宫里的女人不都是这样,於贵妃,柳氏,就连那个小皇弟的生母也是被文帝打入冷宫里疯癫了半年投井死了的。
争宠,争宠,为了子嗣,什么手段都想的到。
温言嘴角挂着冷寒,讽刺笑着。
她松开了手中的名字。
那个颤颤巍巍的於字终於被风吹落了,惹上了灰扑的尘土。
温言顺着道,踩上破碎的落叶,碾碎了一片狼借。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跟随的女子袖袍中落下了几片碎裂的红符。
如同被断落的红线一般,风一吹,就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些忙了,晚到了,刚刚才暗搓搓写好了。
第32章
走走停停,日照三竿转到最足的时候,相比较早晨,踏青的人来了不少。
除了刚才那突然的转向,整整半个白日,但凡花骨包里绽开的,温言全看了一遍。
然而都没有什么稀奇的,对她而言,这园里的和王府里那些特意从朝都各处寻来的稀罕物作比,根本是排不上名号的,甚至是花匠看了都摇头的地步,这些花在王府里唯一的下场多数会被连根拔起当做其余的花肥作物。
但温言还是游园了全部,她一朵朵看过去,烦闷缓和了不少,这些狂乱生长的花木不比专人修剪的精美,但多出的那种野性肆意美,是温言讨厌不起来的感觉。
靠着这点,她忍着作呕的旧忆待到了现在。
馥郁浓密的绿荫下,温言抬起头看着面前这棵望不到头的苍叶树。
巍然矗立,树根盘结,四处伸开的树枝像是要把天空笼罩住,仅仅光看样子就知道这棵树的年头不小了。
也确实如此,仔细算算,要是万物有灵,说不定这苍叶就是百年过数的老祖宗了。
温言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可笑意消失得也快。
现在,她正仔细着眼下的一块树皮纹理,眸中焦距都聚成一点,不知多久那对漂亮的眼珠才转动起来,温言慢慢抬起手向前伸去,掌心传来树木特有的冰凉粗糙感,她开始轻轻摩挲起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