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落下被切成对半的硬质木芯。
有些人诧异万分,他们看着地上的残骸,那可是完全用极寒之地最坚硬的几寸木料,尖端也是用上了顶好的寒铁,只有部落的勇者才有的奖赏。
就被一个女人这样轻松的切掉了?
这群和阿鲁达一样没有被那柄冷枪横扫过的年轻人,第一次对於部落长老里口中隐晦相传的敌人有了代入。
回过神来,冷却下来的有些明白人已经冒出了冷汗。
女人缓缓收弦,被拉成弦月的重弓在洛寒珏的手里仿佛没有阻力一般,一个眨眼拉开放弦的动作就完全了。
洛寒珏的呼吸没有变过一瞬。
是阿鲁达也没能展现出的威力。
人群有些躁动。
真当洛寒珏的威名实时展现在了阿鲁达眼前,这个错失经历战场血火的年轻男人,他死死盯着那个逐渐远去的淡漠身影,直到那抹青衣消失在绿野间。
从头至尾,洛寒珏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淡然的上场,又在一片喧闹中离去。
等到安雅走近,伸手试图让这个站在原地陷入沉思的男人清醒。
阿鲁达转过身,大笑揉着女孩的头,鹰目里不见任何阴霾,他看向蔚蓝的晴空。
“不错,看来那些家伙被打成孙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大哥,你这么说自家人,不好吧。”
女孩夹着些重音,毕竟他们才是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战败者。
男人仿佛没有琢磨透小公主的好意。
“哼,怕什么。难不成他们还有脸提这些事。刚才起哄高兴,怎么就没想起自己被打得屁股尿流的憋屈样。”
明明放了狂言妄语又被当众打了脸,阿鲁达却一脸灿烂,他又一次看向早已不见对手的空位,低低地笑着。
温言收回眼神,响鼻热烘烘的生物在旁边凑近了,她安抚似的顺毛。踩着马镫,少女上马矫健流畅,漂亮的动作比之熟练的战士也过犹不及。
完全看不出是个病秧子的安王,拉着手中的马绳,用力夹了马腹,万里挑一的好马消失在了边线上。
疾驶的骏马裹夹着风,温言眯起眼,她享受这种畅快的感觉。
她策马了半日,又是漫无目的地走哪到哪,完全是由着马的性子,不知不觉离着营地已经很远了。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河边的波粼上,白日的余温也散得快,已经有了些野外露地的寒意了。
温言坐在河岸边的草地上,也不顾精细的衣物被湿漉的水汽弄脏,她掷着手里的圆石片,就是随手一摸就拿起的玩意儿,一朵朵水面点起的花升起又落下。
她试了很多次了,但也没能投到第五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