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震惊地看着这个突然变得冷浅冰冷的女人,她盯着就是那两瓣浅色的薄唇一张一合地说出了狂妄之语。
她快要气笑了。
就和当初被强行以唇渡药那一次一样,蛮不讲理的是洛寒珏这个人,事后诸葛亮的也是这个女人,整整三十五天不联系她甚至拒绝了她三次邀约的,之后还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在一起逛街出行,笑得一脸开心的。
不还是这个人?!
当时温言就站在街巷,看着洛寒珏对着那个男人笑得灿烂,小王爷感觉自己绿得都快爆炸了,连暗卫收集回来的信息都撕了当燃料了。
温言绷着脸,她还有很多憋了很久的话说,可惜这次是对方的先发制人。
“殿下。”
声音轻柔,温言看着女人的眼睛,噤住了声,那紫海是不沾尘染的超俗美丽,可嘴上依旧死性不改地颠倒黑白。
“臣不日将前往边境戍守江山百年,若是还有往后,希望殿下大喜之后,还能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是瞻仰过您的一二年华的。”
有些遗憾,或许洛寒珏是在可惜她不能陪在阿言身边了,也见不到红色喜服在少女身上的模样了。
浑身湿透甚至都不觉得自己开始冷颤的女人哽咽着,硬是把自己所有的期许压下,磨灭。
这特么到底是哪到哪了?
温言无语至极,瞠目结舌地看着那滚下来的泪珠。
她开始怀疑这一切了,连带着自己也一并质疑。烧感应该还没把她脑子烧坏吧?为什么这人说得像是她先做了坏事一样?什么戍守,到底是谁要大喜了?
温永宁也没听他说要成亲了啊?温言拧着眉间的手指突然一顿,她想总不能是她吧?
所以,少女揉着额角发问。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大喜?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消息。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啊?”
“所有人都知道的。”洛寒珏的泪已经不见了,她轻声道:“这次南蛮使团交接的其中一件事情就是以和亲为目的,作为两国交涉和平的一个谈判筹码。”
温言突然明白了一切。
她憋了又憋,突然暗骂出声,一声极为现代的国粹,响彻了整条空洞,回音不断,惹得端坐着的女人突然浑身一颤。
她的紫眸瞬间瞪大,圆愣愣的,和之前那个傻麅子同出一辙的傻缺。
温言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觉得这女人居然冷静睿智的,现在一看和那个小个子完全没差啊?
怎么一跳个崖,就像换了一个脑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