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烧糊涂了。

也是个傻子,她又不是问这些事。

“我是问你哪里不舒服?”

洛寒珏才指着自己的脑袋和心口:“这儿和这里,冷还有热。”嘟囔的样子,温言也没听清后续是什么。

少女无奈又好气,一直拨弄解开怀里人衣襟的手又快了些。

怀里这人清醒时候绝不可能做出的行为,温言抽空看了眼自己的腰侧,果真是处理得一丝不苟,只剩半截的箭杆也被除去了,伤口也是薄荷般的清凉,不知道是不是上过药的缘故,少有疼痛。

她从醒来,身上干燥清爽,除了后遗症的发热,彻底清醒之后,反倒是灵台清明,恢复了些体力。就算那金疮药鲜少,但到了这地步,温言还真是被这药效惊艳到了。

那小个子的药这么神奇?

没等她思索,温言的手指已经绕开了腰封边的最后一个结扣。她指尖穿进去,一拉一拽,凝湿在洛寒珏身上的最后一件蔽体就被她给剥下来了。

素白玲珑的肌骨晃眼得很,被人拨开的时候,洛寒珏还窝在温言怀里抬眼向她看过来,清亮的眼神比之肌肤还要通透,她是察觉到了温言对她做的事,但衣摆散落开的时候,洛寒珏还依着那动作温顺地垂首曲颈,极大方便了温言脱去她单衣的进度。

琉璃的眼瞳挪开了,少女板着脸看着墙壁上的倒影,和那日一样,篝火跳跃的火光映出了所有的一切。

温言等着,可偏偏怀里人除了细密的微颤什么动作都没有,空气还是阴冷的很,她才转回头从后面拢住人,烘干的衣物一披,和篝火掩饰的倒影一般,宽大的外袍把洛寒珏外露的一切包了个彻底。

“你呆在这儿……”丢下这句话,温言扶着硬石起身,半依的身子突然一顿,温言看着脚下,她慢慢站直了身子,刚踏出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止住了脚步。

她回头一看,女人大半白腻的风光露在了外面,所有被温言隐藏的幽暗之处都是那外袍挂不住的松垮,能见的,不该看的,都被洛寒珏自己全部露了个彻底。

温言站着,她的神色被暗色挡住,洛寒珏怎么也看不透。

“你,你……”去哪里?

洛寒珏只来得及勾住她一直没松开的衣角,她急,又耐不住现在是个破锣嗓子,自己听了都觉得嘈杂,只说了一个字,就把问句咽回肚里去了。腹痛没有一时停歇地折磨她,洛寒珏口唇嚅动着,她触着上下干裂的唇纹,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眼前人依旧不言语只是伸手,洛寒珏兀然手上一松,她也就缓缓放下手,在膝头上蜷紧了。

焉软的发丝和她暗淡难看的脸色如出一辙,温言看了一眼就蹲下身,帮某个不自知的女人重新提起了衣服,过程中碰到的柔软和女人嘴里溢出的隐忍都被她完全无视一通,使着点力气,小王爷这次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那领头都快拉到了人的下巴了。

洛寒珏捂着下巴的清浅勒痕,看着她,颇有点委屈的味道摸着自己脸上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