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因为大部队被逼到绝险处,几乎是十死无生的境遇了,那个被南蛮人称作军神的家伙就像是猫戏老鼠一样,硬生生耗吊了他们三天三夜,就连后续的支援部队也没办法过来接济他们。

而且,那一场仗,副官看向前面女人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将军拚死抢占那一丝生机,只身以人头调转了南蛮人的注意力,他们获救了。

但是……洛寒珏坠了崖,落进了千年寒冰的冷泉里,差点也去见了洛叶冰。

念及这里,副官的脑子突然反应过来了,他语气沉重,“将军,我记得最后所有的俘虏都被处理掉了吧。”

“没错,”洛寒珏点点头,但还没等副官的心落下,接下来洛寒珏的话就是直接在他脑子里点染了一把了火药。

“除了那个军神之外,确实都处理掉了。”

“什么?!”

“不是说好的当时不留一人,全部格杀吗?为何现在这个男人又会出现在这里?”副官脸色大变,有些艰难的说:“难不成因为那个从不开启的地牢里,关着的就是那个人吧?”

洛寒珏没再说话了。

宫里。

温言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冷声质问道,“如此晚了,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

“於相。”

於令宜笑着,“只是以南边水患赈灾一事,以此突发要事,臣想禀告给陛下罢了。”

“水患的事情不是早就安排给当地的总督去做了,而且不是已经到了尾声吗?何故你这个时候就要面见陛下。”

温言看着这个老狐狸,这一晚上真是热闹,又是南蛮人突如其来的和谈,现在又冒出来了这个太子党羽的於相,远边的暗牢还出了事,她哥现在还在重度昏迷的状态,现在的局势就是太明显了,前朝后宫的要事频发,连续几日都是如此不让人安宁。

显而易见的,就是有人想把这趟浑水搅得再浊一点。

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温言现在必须要赶到暗牢那边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她也必须要把眼前这个麻烦赶走。

“这几日的酒宴,丞相你应该也知道,陛下本就日理万机,又是操持了许久的祭祖大局,早就吩咐过非要事就不要无故上朝了。”

“而且於相嘴中的水患一事,陛下早就处理过了,现如今你再奏,是对陛下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吗?”

“臣自然无胆,也并非有意触怒龙颜不悦。”

温言故作大怒,“既然没那个胆子,那你还敢站在这里,还不快给本王滚出去。”

於令宜面色阴柔,说起话更是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难受,就比如这个男人现在一边谦卑的弯腰,但口里他说的是。

“那臣先告退了,毕竟,陛下的龙体一定是最重要的。”

安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逢场作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