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瓒扫了眼洛云娇的座椅边角。
只是这样的一个会面,他已经看出了洛云娇和卷宗上的记录性格上偏颇的厉害了。
这边徐夫人又开口说话了。
“这次大人专程上门来是有什么事吗如果需要洛家的帮忙,我可以立即执笔家信一封送过去,事先让家夫知晓一些。”
徐夫人表情略显热络地关怀道。
熟稔得过於热切了些。
徐夫人是这种秉性吗?秦瓒内心不解,表面依旧打个含糊。
“哈哈哈,在下自然没有要事去麻烦夫人和先生的,只不过是途径洛府,想起当初先生学塾时期对瓒的谆谆教诲,想来战场也有几年未别,正好冒昧上门拜访,但没想到先生正好公务在身不在汴京,只是我的临时起意而已,万万不用麻烦夫人的。”
这话让洛云娇多看了秦瓒两眼。
说起来,秦瓒和洛文山的关系甚至还有一层浅薄的师生情谊。虽说这段关系淡薄得比七宗六族之外的远亲还要淡。但他确实做过洛文山的一年学生。
秦家在京城也算一个不小的军门望族,为了不让儿子重蹈他们祖上没文化的覆辙,也是存着几分不让先帝打压秦家的想法。秦父早几年就把小儿子送入到了京中有名的学堂里念书。
当时,洛文山就在里面给越然大师做助手,有几次越然大师实在是无闲照顾这边的学生时,洛文山就会帮忙代几节课,后来很多次,秦瓒都看见洛文山出现在台堂上执笔念书。
但他从未主动和洛文山有所交流过,一是他个人不喜欢洛文山刻板的教学方式,明明年纪不算大,可咬文嚼字的方式比年岁是他们翻倍的越然大师听起来还要老板一点。
而且,那一年科举,他听说洛文山落榜了。
但也就是这层学徒关系,他能进了洛家的门。
洛云娇坐在一旁,烦闷不堪。
她的眼神一直向外走,走神得连徐夫人唤她名都没听到。
直到离得最近的侍女提醒她,她才恍若大梦初醒一样回首回到室内。
“怎么了?”
管事和侍女的脸色都不算好看,秦瓒心里叹了句。
但他也没想到的是徐夫人一句责问也没有仍旧重复了介绍了一遍。
“这是小女,洛云娇。”
“云娇,这位是秦公子,今天是专程来拜访的。”
洛云娇站起身对着客人福了福身行礼作揖完,单调的说了几句又坐下了。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场面一度很尴尬。
秦瓒站起身干咳了几声:“你好,在下秦瓒,你直称我的名讳即可。洛小姐应该和我是同龄之辈,称呼上就不用那么拘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