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本王这里有个法子,诸位太医看看如何,能不能成。”
太医们一看,越看眼睛越亮,也有眉头紧锁的。
“这方子,太奇妙了,简直是多种的药材互相牵制,老实说,臣等真不知道这个方子用下去的效果如何?”
温言终於嘴角勾出一个微笑,“那本王只问一句,能不能,敢不敢?”
“臣等受命!”
后来的十来天里,是真把所有人折腾的眼前发黑,站起来走两步就发晃。
但好不容易见到第一个重病患者开始烧退了,真是老泪纵横了,将领也互相锤胸膛,终於拿出点实绩了,他们真怕自己小命不保之前什么也拿不出东西。
那简直就和战场上临阵脱逃的懦夫有何两样?
大家真挺开心的,不说别的实打实的就睡了一个完整觉。
第二天,温言给自己洗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脸,那两大黑眼圈显眼的不行,跟个国宝一样。她低头用水又扑扑脸,她到这第一次用了热水还不赶紧多洗几遍。
再抬头时候,温言看着镜子里憔悴美貌的年轻人,她一点也没痛惜,反倒还从自己的头发里揪出了两三根银丝。
她还拿着白头发到柳靛面前晃,让忠心的暗卫心里又急躁又辛酸。
要知道殿下从来都被府上的人宠着,如果不是这疫病,怎么会被蹉跎成这个模样?
柳靛憋了好多天的话终於出口了,“殿下,您白日也多休息会儿吧,再这样熬下去,属下怕您的身子实在熬不住啊。”
这话说的属实是以下犯上了把边上几个老头听得心惊胆战的,但少女一幅不在意的好脾气挥手道。
“本王年轻气血足的很,不过就这十几日里累些,倒是你,肚子破那么一个洞,还不快去床上好好躺着,要不是现在不缺人手,本王第一个就要把你揪出去当苦工使。”
太医心里苦滋滋,其实现状完全相反啊,他们就是缺青年壮劳力,可这疫病好死不死的就特招年轻人喜欢,十几个村子几乎没有一个年轻男人能干活的,在行军来之前很多活都是他们自己经手的。
但这些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万万不敢在这阎王面前说啊。
过了些天终於出现了第一个症状全部消退的人了,所有人铆足了尽头钻研配方,只要再给他们点时间,就能拿出更好的药效方子。
只要有时间就好了。
那日夜里,安王的寝居里的灯烛依旧亮了一晚,第二天有人来按时汇报病情的时候,她还没睡。
“殿下,各个村落的隔离区都布置好了,每日的巡防也都戒备加强了,还有什么需要下将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