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澜不乐意了,他是个长相风流的人,即便在这庄重几百年的御前,他还是敞着胸膛,拢着长袖,高笑起来。
“你难不成不好奇自己是怎么在这儿的吗?”
“我要知道什么?”温言看看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完,那头颅又低下了。
她只是没想到洛寒珏手脚这么快,本来,她以为还有一些时间的。
只是这点上,温言难得对枕边人有些叹息。
有时候操之过急不是好事。
温子澜阴冷的目光看着她,胸膛起伏的厉害,他像是气不过这阶下之囚的轻狂,反倒伤到了自己腰侧的新伤口,好在有黑衣遮着没让人瞧出来。
可又瞧着那底下人貌美的和温子薄颇有些相似的脸蛋,男人还是没忍住把用来暖手的汤婆子砸下去。
温言的身子晃了晃,溅开的热水烫了她小半边脸,又痒又麻。
温子澜解气不少,索性告诉了她,“洛寒珏是拿你来和我换洛叶冰的屍体的。这就是她造了反,拥我上位的筹码。而你,不过就是一个弃子。”
说完,新帝挥挥手,让人卸了温言的下巴,给她灌进一壶滚热的汤药。
那苦涩的汁,呛的人娇嫩的喉道又辣又疼,旁人都看这安王什么耐不住了,才换几口清水。
温言一声没吭,倒是让温子澜失望透了。
后来,是系统硬是让宿主昏死过去。
温言被喂了药,她再睁眼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死了。
她被养在了一间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宫寝里,温言是想看看外面的,可她被人用锁链绊住了手脚,她手边眼前没有一样是她认识的摆设,整座宫殿里全是苦极的药味,来来回回的也不是宫里常见的侍者,而是些诡异道服的道童。
温言看了眼门外走进来的衣摆,第一眼的时候她就确定了之前关於宫里有人在制药炼丹的情报不假。
“温子澜也想求仙入道?”系统惊呼。
温言闭目,“不然他要我这个血亲是为了什么,每天给我喝的那些药,和抽出的血,总有个去处吧。”
系统一下就闭嘴了。
说起那些药,温言不知道那是什么成分,大概都是些催眠的药物吧,反正她每天就是昏了睡,睡了醒,然后接着起来被灌药。
前几次,温言还想着把那些苦涩至极的玩意儿扣着喉道反呕出来,吐到绿植里,结果一次两次之后兴许是没有达到那下药人的心理预期。
一查就发现了自己的药人不听话了。
温言就被好好的全天看管起来,一有什么动静就是一次漫长的抽血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