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不解,梁文帝完全不明白这是哪来的东西,不是早就让人检查过温言身上有没有藏着利器了吗,这衣衫褴褛成这样,到底她是从哪里藏着的。

系统含泪撒花,它除了做一个自闭机器,终於!殿下想到了它也有存储功能了。

男人面目狰狞,他抽刀上前,他似乎有太多的不知道了,可唯一一点,梁文帝知道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

他的刀很快,但没有温言必死的决心要快,也没有宫外那人的救人之心要快。

男人被门外飞来的□□钉入了胸膛,他不甘的嘶吼和伟愿全部化作了土归土,尘归尘的尘埃。

如人所言,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

洛寒珏以为自己赶上了,其实她还是晚了一步,那阵法中心的白衣已经被血染的透彻。

刹那间她沉重的呼吸,那股从脚底由头而往的怕,害怕,她不敢看眼前的这一幕,似乎殿中的一切都如此的破碎。

洛寒珏恨不得自己屏息而亡。

温言倒下的那瞬间,那几百年的宫门也被轰然打开。

好像是雪停了。

好像有那雪中艳阳的明光,刺目的照射在了这昏暗的室内,她恍惚的想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帘。

可温言一点气力也没了,她只能感受到那光,那雪,那向她奔走扑来的人。

滚热的泪水和这冰雪做成的女人真不相配,温言被捂住脖子,血液从她的气管里逆流着,所剩无几的生命也随之流失。

她耗起最后一点力气,眼前一片黑。温言只能凭着感觉和女人呼出的热度,一点点摸索到洛寒珏的发梢。

“别哭,别哭。”她反出来的血口,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

“阿言……”洛寒珏泪流不止,她紧紧拥着自己的至宝,那一瞬间,她就想,算了,这天下的仇到底是报不完的,死人埋骨好好体面的葬下去,活人就好好的珍惜着。

她以为自己来的及的,可不是,是温言骗了她,不是七天,是三日,就在今夜那大军就破了城门一路往宫里进。

可要往宫里闯,他们花了八个时辰。

怀里的热度在流逝,洛寒珏的脑子混混沌沌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了那宫里把温言送进去的要求,那些冲钝模糊的记忆,洛寒珏想不起来,她好像是有一段时间都失去了神志,上一秒的睁眼闭眼,都会出现在不同的场景,连同着记忆也是接轨不上的错失。

那能怎么办呢?

洛寒珏静静的贴上温言的面颊,她只能哀求,只能祈祷。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女人苦苦挣扎的哀求自己的心上人不要离她远去。

“活下来,把命留下,阿言,再等等,太医就来了,就在路上了。你再等一等我,好吗,好吗?”

不行了,她这一次做不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