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微凉的海风,两人听不太清那边在说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连萤索性问宿凝真:“真真呀,你跟柳绿离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平时看着还好,但是一提及你就跟个中二少女一样,我不太理解。”
宿凝真算算日子,表情有些奇怪。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十五岁的时候母亲改嫁给了柳叔。
第一次见绿离她应该才十岁,瘦瘦小小的可可爱了。那时候我还没抓住音乐这条路,正处於叛逆期,天天丧来丧去、搞一些小众亚文化。”
说到这里,连萤回头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宿凝真。
试图在脑内把亚文化特有的那些暗黑、朋克、骷髅、骨骸的元素往她身上套,但是很遗憾。
这个女人现在的形象太美丽了,就像一朵徐徐盛开的百合花。
跟那些暗黑元素几乎沾不上一点边,光是幻想一下,就像是在对她进行亵渎。
背着光,宿凝真没看出她在想什么。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自顾自的说道:“我那时候不知道怎么跟柳绿离相处,天天就逗她玩、装作跟小朋友吵架。
没想到对她造成影响了,她长大了也一直想压我一头。当时其他人都说我们跟亲姐妹一样,关系很好呢。”
说到这里,宿凝真眼神透着些许怀念:“不过在她分化之后,我俩关系就淡了。她好像把我屏蔽了,我只能单方面看到她的朋友圈。”
“那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连萤有些紧张的问道。
如果她有兄弟姐妹,大概率也会发展成打打闹闹的状态。
在家人面前毫不保留,那就是关系好的表现。她们之前的种种,看起来确实是好姐妹没错。
说到这里,宿凝真眼神暗了暗,她低头看着手心。
思考了很久,才徐徐开口道:“她十七岁那年我开了一次全国巡演,辗转在十几个城市之中,那时绿离还没有分化……”
在宿凝真心里,她一直觉得柳绿离腺体被感染和自己有关。
那年柳绿离高考结束,非闹着要去演唱会上玩,她没有仔细考虑就把她带上了。
到了演唱会现场、她却无暇顾及这个妹妹,步入了极其吵闹、极其纷杂的行程中。
演唱会里Omega有特殊票、可以进到特殊包厢跟Alpha和Beta人分开。
她问柳绿离想不想去包厢里,后者却觉得那边气氛没大部队热烈,就直接拒绝了。
谁都没有想到,柳绿离是在万众簇拥中分化的。
她本身信息素的味道非常清淡,是不仔细品,都尝不出来的焦糖苹果味。
等这些Alpha反应过来鼻尖好像弥散着什么甜甜的信息素味时,她的腺体早已经被四面八方紊乱的Alpha信息素冲击的一塌糊涂。
当时更糟糕的是,很多Alpha出於好心都试着帮她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