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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样会打扰跟真真的见面,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不能因为身体不适提早结束。

她不着痕迹的咬住嘴巴内侧的软肉,用刺痛感唤回几分理智。

同时竭力收敛鼠尾草海盐味的信息素,用目光搜寻着她的包包,没记错的话、里面放了不少抑制剂。

轻声说出那句话语后,宿凝真静静的等着怀中人的回应。

然而连萤回答她的却是从她怀里挣扎出来,一下蹦起、拿着包包冲出门去了。

只留下一句,“真真,等我一下!我去一下卫生间!”

所以是‘我想标记你’这句话,给连萤说出尿意了吗?

不,那个小混蛋一定是吓了一大跳,然后找借口逃开自己身边。

宿凝真攥紧拳头,窍白的指节被她捏的咯吱作响。

她眼神变得异常凶狠,咬着牙垂头思考,如果是分别之前,连萤听到这句话一定会马上同意。

但是现在她却换了答案。

这说明什么?

这一个月来,郁家的所作所为,对连萤是有影响的。

她见过那么多优秀的Alpha之后,现在后悔跟自己在一起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无端的阴霾将宿凝真整个人裹挟住,她脑内乱糟糟的,几乎快要承受不住。

如果未曾体验过阳光的温暖,那么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像飞蛾一样不断渴求着光和热、最后义无反顾的扑身火源。

带着希望和痛苦将自我葬送。

可是连萤那样好、那样喜欢自己,她又怎么会轻易改变答案呢?

今天见面时她的开心不似作伪,那个家伙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天生就不是会伪装的人。

像是无边黑暗里的一豆烛光,宿凝真最后的一丝理智不断的提醒她,连萤很好很好,不要把她往那边想,那是对连萤的玷污。

短短十几分锺,她几乎快要被自己内心两道尖利的声音扯碎。

原来人类的情绪是这样疯狂而又执拗的东西,可以把人送上天堂、再扔至脚底碾碎。

宿凝真被自己的折磨的几乎快要承受不住,她无意识的揪着头发、把今天为了见连萤特意打理的蓬松漂亮的长发揉的乱七八糟,想要高喊发泄、但嗓子却因为干哑和紧绷发不出声音。

好在连萤很快就回来了。

她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喷光了三瓶信息素抑制剂,现在后颈部位还是凉飕飕的。

虽然身下的异常没有缓解,但是好歹不是腿软的快要站不住的样子了。

回到包间,看见宿凝真抱着脑袋、十分痛苦的模样,连萤狠狠的吓了一跳。

“真真,你怎么了?”她以为自己的发情期把宿凝真勾起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