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嘴唇四处煽风点火,穆思琦喘着气,被她按倒在画室的靠椅上。
椅子空间太小,穆思琦被压得很不舒服,余勒不放过她,她只好抬头将后脑杓垫在椅背上。
“余勒……”
游走的手随意翻弄着,打翻了一罐淡黄色的颜料。
这是穆思琦第一次叫余勒的全名。
余勒抬头看她,穆思琦眼眶红红的,一股眼泪快要落下来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想要欺负。
“怎么了?”一句反问温柔到心坎里。
“我打翻了你的颜料。”
余勒低头看了一眼地下的凌乱,又默默回过头看她。
“屋子……弄脏了。”
“……”屋子里很昏暗,穆思琦的眼睛却极亮,余勒安静地看着她,穆思琦看不到她眼中的痴迷。
她不知道在余勒的视角里,她就像是一只乖巧精灵的猫咪,随便摇一摇尾巴都能挠乱她的心口,恨不能立刻将她拆之入腹。
“正好。”
余勒捏着她的下巴,气息缠绕在她的耳边,“正好可以在地板上画一簇淡黄的蔷薇。”
……
今晚的氛围很好,期间没有一个电话打来,余勒当然是关闭了手机,勉强阻止了余仲风的狂轰滥炸。
她终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从前对那些女人是觉得反感,不愿做下去,但对穆思琦,却新生了一种恐惧。
她不敢做下去。
余勒点开一盏煤油灯,给画室添了一盏昏黄。
画室里摆了各种大小不一的油画,素描,画里有着不同的人生,风景。
这些画完的没画完的都露天摆放着,唯有最里头的一幅画,被画架正正规规地摆放着,画上盖了一层厚重的帘布。
穆思琦看了一眼那幅被主人有意隐藏的画,眼神落在背景墙一副雕刻的富丽壁画上。
墙壁上雕刻着一幅寄情山水的黑白画,朴素的风景里蕴藏着巨大的技术含量。穆思琦睁大着瞳孔,不可思议地看向余勒。
“这是你的画室?”
“嗯。”余勒忙着对付地板上的颜料,没空抬头看她。
“那这些都是你画的?包括那幅壁画?”
“怎嘛?”余勒被她逗笑了,“那么不可思议?”她随意一勾手腕,凌乱一地的颜料勾成一束束簇拥的蔷薇花。
“我从前就梦想成为一名画家,因为画家太浪漫了,喜欢什么就可以将它画下来,以一幅画的形式留在自己身边。”她穿着白色的围裙,各种颜料绽放在她的围裙上,形成了一幅彩色油画。
“你看……”余勒抬头,示意穆思琦往那些画上看过去,“这些就是我各种时期的喜欢,我把它们都记录了下来。”
“……”
穆思琦知道,她的喜欢里记录的大多是风景,各种诗和远方。
“很美!”
余勒想了想,收下了她的夸赞,继续对付手下的蔷薇。
“那……那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