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余勒这次没急着挂断,她将手机换到右耳,用头垫着,手上正在用蜡笔画一副田园画,“怎么啦?”
穆思琦斟酌了一番,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参加完活动我就回。”
“嗯。”穆思琦道:“那你早点休息,赶了那么久的飞机。”
“好,你继续睡吧,下次我会注意的。”
“好。余姐再见。”
“拜拜。”
两人挂了电话。
穆思琦知道自己问的是屁话,余勒明明说过年后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问这句话的含义在哪。
她知道自己是睡不着的了。
另一边。
法国。
余勒随性画好了那副田园画,绿油油的田野连接湛蓝的天空,风儿摇摇曳曳,吹摆着绿色的草儿。
可惜这副画的主人并没有多爱惜它,余勒随手将它丢进垃圾桶里,整个人移到化妆桌上去补妆。
休息?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阿德烈兹是法国一家着名的大型酒吧,这个酒吧因同性恋闻名,它有一个极为浪漫的名字,叫“玻璃之恋”,比起国内的威尼,这算是真正的鱼龙混杂,这里禁止未成年人进入,也允准大胆疯狂的“交友”
这里治安环境不如国内,花样玩儿法倒是比国内多。
余勒一身高定红礼服,出现在这宴会般的酒吧。
她也不知为什么,外国人这么讲究,来酒吧浪一下还要穿的这么正式。
“麻烦给我一杯treau,谢谢!”她熟练地朝吧台一位身材高挑的男调酒师说道。
“OK!”
男调酒师礼貌地应了她,余勒点了点头,双目开始在四周寻找猎物。
果不其然,这家酒吧如传言所说,随处可见亲密接吻的同性恋,男人和男人抱着酒搂在一起,女人和女人甜腻地接吻。
在这里,仿佛能看到所有的社会乱象。
看着看着,她的目光就被不远处孤零零坐在那喝酒,一位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的女人吸引住了。
她大概是全场唯一一个,穿着运动服过来喝酒的人。
偶尔有美貌的白皮法国美眉过来跟她敬酒,她一一笑着礼貌回敬了,但她们想要触碰她的手却一个也没得逞。
余勒眯着眼,抿了一口treau,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不,准确来说,是觉得这个人,这副样子似曾相识。
她又想起那年初夏,在威尼酒吧遇见的那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