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曲随手挽好自己的长发,细长的烟杆插进发丝间,两指捏住两端轻轻一拧,变成了一个造型扭曲的发簪,看见的无不佩服自家大人的奇妙灵魂和一身牛力。
至於衣裳,随便换个黄色的低调样式,面纱遮脸。但是离音的……“白衣观礼怕是不太妥。”艳曲说着,一只手指轻轻抵住她的肩头,像是绿色染料滴进水里,只有自己听见心头“咚”地一声,指尖下泛起阵阵绿色涟漪。
站在人群中的艳曲手指在衣袖中蜷缩,握在掌心,只是挨了一下衣服,应该是没有温度的,但指尖分明是烫的。她想,幸好选择了戴面纱。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来了!”
人群霎时沸腾起来,欢呼的,拍手的,洒花瓣的,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轿子里是他未来携手一生的妻子,队伍走到近处,周家点燃了爆竹。
骄阳没听过,吓了一跳,被几个姐姐围着取笑。
艳曲看离音面色如常,应该是没有吓到,但是爆竹的烟太呛,眼看要飘过来了,大声提醒离音躲开一点,震耳欲聋的响声和欢呼声里,清璿元君盯着艳曲张张合合的嘴唇,努力分辨她在说什么。
艳曲一把拉住她的手,拽到远离硝烟的地方,趴在她耳边大声道,“烟很呛!”后者对她点点头,视线相接,艳曲烫了似的放开手,她身上是香的,草木香,发簪还回来的时候,也会沾上这个味道。
“这林家小姐是不是在哭啊?”
“毕竟出嫁嘛,都哭的。”
“什么出嫁哭,我就住她家后院,她昨天去梨落苑看戏,昨天哭到今天了。”
“什么戏啊这么惨?”
“别提了,我去看了……”
新娘下轿了,一阵微风吹着盖头晃呀晃,艳曲弯腰找了个角度看,确实是昨天哭得最惨那姑娘,俩眼睛肿得桃子一样,真是造孽啊。
白凝芙被烟呛得直咳嗽,对於艳曲弯腰看新娘的举动十分嫌弃,“你怎么登徒子一样。”
拜堂送入洞房之后,骄阳十分关心,“洞房花烛夜要开始了是吗?”
他的绿湖姐姐语重心长制止他,“可爱的小阳阳,你只能欣赏自己的洞房花烛夜,用法术隐身也不行,这是道德问题,什么?天河里能看到?你们这群神仙啊,真是不讲究,回去向你父亲提个建议,修订个律法吧,偷窥凡人的罚到人间轮回,被人偷窥。”
艳曲没理会他们插科打诨,她的目光被一个男人吸引了,“那是什么人?”
思雨正在身边,她辨认了一下,“刘义,妖刀刘义,永都城的名捕,好像就住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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