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曲微笑,“小兄弟的外衫精致,哪里买的?”
刘义握紧手中刀,红衣女鬼他不怕,大不了殊死一搏,他这些年的道行就是对上猛鬼也够对方喝一壶。但是……他看向艳曲身后,只露出半边身体的白衣女子,这种神圣的威压,手下更加用力,恨不得将少年折起来藏入怀中。
艳曲闲闲回过头来,对离音耳语,“他怕你。”
离音没有接她的话,只盯着南生瞧,眼含探究,南生要被她盯到窒息了。
炎君殿的你一言我一语猜测,越说越离谱。
“人鬼情未了?”
“鬼鬼情未了吧……”
“你们怎么就离不开情。”
骄阳在一旁急得跳脚,大家在说什么有的没的,一句重点也不讲,鬼差大爷也站在一旁装雕像。干脆主动解了隐身术,大声质问,“我乃天惩卫队统领座下丁字队小队长副将座下文书——骄阳!”一指身后,“这是鬼差,这少年是怎么回事,为何已死但魂魄仍在。”
鬼差一现身,刘义脸色转瞬灰败,他放下妖刀,对着骄阳跪下,颓然道,“这位天惩卫队统领座下额……”显然称号太长刘义混乱的脑袋没记住。
艳曲忍不住“噗呲”。
骄阳挺直腰板,并不尴尬。
刘义燃了两张符纸塞住南生的耳朵,方道,“我幼时被家人送给先师南凉道长修道习武,南生是我师弟。五年前,先师突然发狂失去了理智,错手将师弟打死了,师傅杀了师弟之后又打了自己一掌,临死前回光返照,将这件外袍脱下来交给我,命我保住师弟,只要咽气一刻锺内将屍身裹住便可骗过地府,留住生魂。”
少年南生听不见声音,他沉默地抓住师兄的一只手臂,看着眼前几人。
刘义伏地叩首,“师弟先被误杀,而后被我强留人间,都是身不由己,刘义愿一人承担任何惩罚!”
骄阳道,“魂魄强行留在人间会招致邪祟作乱,有没有连累过无辜之人?”
刘义羞愧地低下头,显然是默认了。
骄阳又急又气,按照规矩他必定要上报天罚场,届时尘归尘土归土,已死的便真正去死,未死的受罚大概也是一个死,便是那早已死透的道长,魂魄也是要被刨出来受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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