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曲眼中隐隐有血丝,不知是没睡好还是气得,提着长生鞭站在那里,阴森森道,“下次抽的就是你的嘴。”
艳曲带离音去梁记吃早点了,大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神不知鬼不觉跑了。雁阖觉得在大金面前摔了太没面子,忍不住又嘟囔,“疯子!”
“雁阖!”凝芙大喝一声,突然暴起一巴掌扇在雁阖右脸,雁阖被打得懵了一瞬间,回过神后很快跟凝芙扭打在一起。
绿湖她们几个还没走远的赶快一边拉架一边借机会痛揍雁阖,瞬间战成一团,抽冷子飞出个法术的余波掀翻个把桌椅板凳。
杜蓝桥宿醉刚醒,路过红绡楼打算蹭个早点,然后去书院,一进来见这场面完全懵了,边跑边喊,“大金兄,哦不!你越拉她俩越乱!凌晏帮忙啊!解济!雄七大哥跑哪里了啊!”
他还没把各位武功高强的兄弟喊完,一只手横空出现一把将他按趴在地上,杜蓝桥慌慌张张抬起头来,就见一把椅子从头顶飞了过去,随即他感觉自己被扔了出去,稳稳落地的瞬间,一个黑色的笼子将他整个人罩住,与此同时的还有凌晏的一句,“待笼子里!”
凌晏已经拉架去了,杜蓝桥一屁股坐在地上,无论是桌椅还是法术都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他惊魂未定地摸摸头顶,幸亏头还在,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杜蓝桥看着腰间断了的绳子,表情空白。
他抬起头,黑色笼子的顶上还坠着一枚通红的珠子,就算珠子已经从黄豆大变成了现在脸盆大,杜蓝桥还是认了出来,因为这是他亲手穿上去的。
今天早上他醒来,床边放着一枚小巧的玉饰,通体乌黑,样子就像是养鹦鹉的小笼子。十几年来经常如此,又是那位他素未谋面,不知姓名样貌年纪的“朋友”所赠,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放在他房间里。
未免黑色太过单调,他精心挑选了一颗红玛瑙珠子串了上去,今日特地挂在腰间,心情舒畅。
近日传回魔界的消息都没有收到回复,入夜后艳曲独自回了魔界,夜里渡口风大,她倚在船边,心里想着回来给离音准备个毛绒大氅。
魔界正是热闹时候,艳曲一路畅行见到了右护法,“属下见过护法大人。”
上座的女子二十多岁样貌,眉眼间有些英气和上位者的沉着,她亲自拉了艳曲起来,嘘寒问暖一番,“怎么亲自回来了?”
艳曲说没收到回复心中疑虑干脆回来看看,未冥卿收了她递过来的花纹样式看着,扬声道,“坐下歇会儿吧,灵心,给炎君倒茶。”
她听话地坐下,不多时右护法殿中的管事灵心亲自端来热茶,还与艳曲打趣,“知道大人爱人间的口味,护法大人这里常年为您备着茶呢。”
“灵心。”未冥卿横了她一眼,脸上却是没有半点不悦的样子,“安排你的差事办完了?”
灵心鬼灵精怪捂着嘴跑了。
“她近来是越发皮了,跟着雁儿倒是越活越回去。”她放下东西没急着谈正事,反倒闲话起来,“雁阖这几日在你那闯祸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