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随后快步走出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这人艳曲也认得出,二皇子朱幕满。

朱幕满上前扶住朱玉郎,一边给他拍背,一边哄他回去坐。只是那拍背的手总是状似无意的拉起朱玉郎的头,让他涨红的脸露在大庭广众。

朝中不少人都在红绡楼寻欢做乐,不可能没人认得这位大皇子。素闻大皇子忠厚老实从不与人同流合污,可若今日如此丑态叫人见了…………

艳曲心里冷笑,这大皇子有大皇子的倒霉,二皇子也有二皇子的蠢,这么低贱的招数也拿出来用。

朱幕满戏弄自己兄长之余,猛地发现艳曲竟站在不远处,他眼前一亮。不过他自持身份,转念一想,当即拉起自己大哥,大声道,“我家大哥仰慕姑娘已久却始终无缘相见,甚至为了姑娘借酒消愁,今日当真三生有幸见到姑娘,不知您赏不赏脸,共酒一杯?”

艳曲红唇勾起。

朱幕满正得意,伸手道,“请……”

“既是你家大哥仰慕於我。”艳曲打断他,“便不劳公子您费神相陪,尽兴,告辞。”

艳曲从他身边走过,摇曳生姿。朱幕满就觉得头脑不甚清明,眼前只剩下一双妩媚的凤眼,身前有盈盈暗香浮过。同时听到一句,“把这位喝醉的公子扶到我房间。”

朱玉郎是被骗出来的,没带随从,艳曲把他弄到自己房间后还亲自喂了醒酒汤,他喝得东倒西歪,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儿,竟然一句异议没有,乖乖喝完,乖乖听话,盖被子睡觉。

然后睡到半夜,艳曲被一声惊恐的吼声吵醒。

朱玉郎面红耳赤跳下床,拿起一旁的被子整个罩在艳曲头上,忙不迭道歉,“这位姑娘,在下是否轻薄於你?我,我昨晚喝多了……对不住,我定然对你负责!”

艳曲被他死死捂在缎面被子里,几乎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可是一见他那信誓旦旦说要负责的样子,艳曲坏心眼也上来了,一头扑进他怀里,娇嗔道,“但凭夫君做主。”

朱玉郎身体僵硬的像块木头板子,“不用……如此多礼……我那个,怎么办?来提亲,还是……先给你赎身……”

赵闻歌说到这儿笑的开怀,“她后来和我说,她当时完全傻了,就傻愣愣的杵在哪儿听朱玉郎合计提亲的事情,还当场送给她块玉佩定情。”

艳曲哭笑不得,对离音挑眉,“传说中的,恶人自有傻人磨。”

而彼时的艳曲见事情不妙,只好承认只是捉弄他。朱玉郎盯着她看了半晌,认真道,“你们这里有规矩是么?你别怕,我能护得住你。”

朱玉郎觉得自己不太懂,要找人再商谈商谈,告辞离去。

艳曲也是马失前蹄,戏弄个愣子把自己圈里头了。朱玉郎离开后的两天里,艳曲一边祈祷他不要再来找麻烦,一边又隐隐有些期待。

终於,第三天,朱玉郎带着“明白人”们,上门了。

“是谁?”艳曲好奇地问。

赵闻歌看了她一眼,回答,“麒桢……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