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这种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模式,真是将尴尬一词展现得生动形象、淋漓尽致。
但风轻语发现,就算气氛越来越尴尬,玛姬也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她只好想方设法来打破这种局面:“之前米娜说……”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你先说。”
侧过脸,风轻语的视线不经意间与她相对,又不好意思地瞬间别了开去:“之前我一直觉得朱笛好像是有意的多次出现在我眼前,每次见了我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跟米娜说会不会有什么情况。但是米娜说既然你决定用朱笛,就一定做了全面的防范,我就没再多事。”
听到这话,玛姬心里的懊恼更甚:“对不起。”
“两遍了,”风轻语纳闷道,“所以到底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因为你的判断失误,还是因为我受伤了?如果是前者的话,这个人无完人嘛,你也别太自责;如果是因为后者,就更不必自责了,我受伤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自己太自不量力了,单枪匹马就冲进去了,现在想想可能是祖先给我的勇气吧……”
玛姬道歉,一是为了自己太自负任用了朱笛,二则是为了自己的逃避。
在简讯发到她的通讯器上时,玛姬正在看文件,看到发件人是风轻语,她下意识便关上了通讯器——逃避。
自己最近的心情被她影响了太多,甚至在看不到她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想去找那道身影。玛姬觉得,再这样下去,总会有什么事情要变得不一样。
而就是这一份犹豫和逃避,也导致了风轻语的受伤——她本不该受伤的。
直到荷娜的通讯打进来,玛姬才接通了,也就是从荷娜那里才知道,这封被自己忽视掉的简讯有多么重要。
所以当她冲进去,看到的是受伤了的风轻语,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尤其是当风轻语脸色苍白却还是因为保住了泉水冲自己笑的时候——这是玛姬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个混蛋。
“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见自己宽慰了半天的人毫无反应,风轻语有些不高兴,“我都说了,这事不怪你。你……不像是会把这种事这么放在心上的啊。”
回过神的玛姬看着她恢复了血色的脸,正色道:“朱笛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这瓶泉水是你救回来的,今天开始就交由你处置了。”
“交代肯定要给我的,不过这泉水就免了。我就拿着做个参考,最后还是要还给你们,反正我拿着也没用。”
对此,玛姬不置可否,只是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晚安。”
“晚安。”
送走玛姬,风轻语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天亮了,而此时的自己也毫无睡意,索性窝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光滑柔嫩、丝毫不像受过伤的脚心,开始反思今晚自己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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