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离激动的凑过来,芙蕖看着手中丝帕有些为难,同那些摘花的姑娘们相比,她未做什么也未出汗,自然用不上,几番犹豫下她看向一旁正在帮姑娘们压着树枝的游风,走过去将丝帕递之。
阿裳在旁将一切看在眼中,明眼人都看得出可离於芙蕖有意,这用来讨好芙蕖的丝帕却被本人亲手转赠给了他人,这种做法显然有些无情了些,不过可离倒是丝毫不在意,依旧眯着眼睛笑兮兮的看着与游风攀谈的芙蕖,她说自己送的东西能让芙蕖拿去送给心仪之人也算是好的。
游风自然不收,芙蕖难免失落,可离并未趁机再凑过去安抚,只看着一旁因跳的太高而摔了一跤的桃花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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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姑娘们将挑选出的最好的一部分花交给阿裳,托她拿给祈云,说是每年祈云也都会亲手酿上些。
虽说这用海棠花酿酒的方法大家都懂,可独独祈云酿的要甘醇许多,大家都这么说,阿裳便也跟着好奇起来,她曾有幸亲口尝过祈云亲手酿的酒,芳香甘甜,确实与她想象中酒的味道要来的不同许多。
祈云屋内焚着新的熏香,味道很轻很轻,融进柔和的月色中只淡淡的留下些若有似无的香,就像是春日午后的小憩,短暂而美好的一梦。
「阁主,这些花我放在这儿了,是大家今日刚摘下的。」阿裳将花小心翼翼的放下,祈云今日鲜少有的没有抆拭那把短剑,阿裳一直记得的,如月光般莹润的珠光宝剑,是祈云视为珍宝的存在。
祈云将准备离去的阿裳叫住,问她上次喝的海棠酒可觉得如何,阿裳垂下眼睫:「入口芳甜,回味甘醇......很好喝。」
「那你要不要学?」
关於酒,不胜酒力的阿裳别说是制作了,连品尝她都算不上是个合格的鉴赏者,可祈云此刻显得很有兴致,阿裳难以推却,只得乖顺的点了点头。
祈云说先得将那些花中的「精华」给凝萃出来,「精华」指的是花的汁液,凝萃的第一步便是将汁液给挤出。
既然是挤汁液,那应就是要把花给碾碎吧,阿裳左右看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个看起来能把花碾碎的工具,祈云则已在她身旁熟练的挽起了衣袖与青丝,告诉她必须得用手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