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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云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搭在阿裳肩头的手也很重,阿裳努力的撑着身子将她扶进屋内,这才发现祈云的眼睛看不到了。

「我!我去找可离掌使!」

阿裳慌乱的脚步刚踏出门扉便被祈云给叫住,祈云说游风此刻比她更需要可离,而她只要阿裳就够了。

「我.......?」

阿裳连声音都在颤抖,因看见祈云臂上的血还在不住的流,祈云让阿裳去取一壶海棠酒,自己则盘腿席地,待阿裳将酒取来,祈云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匕首。

「阿裳,把酒给我。」

虽是命令的话语可祈云说与阿裳时却并未有一丝强硬,甚至还带着些许虚弱。

阿裳听话的将酒递过,祈云提壶大饮一口,复将剩下的酒浇於匕首之上:「阿裳你过来,我教你一招。」

阿裳小心翼翼的上前,靠近后才发现,那让祈云血流不止的元凶是一支已被折了箭身的羽箭。箭头深入肌肤中,四周半溢半凝的血成乌黑色,与那日桃花几乎是相同的,乃典型的中毒之兆。

祈云伸手探得一旁烛台,将浸酒的匕首在火上过热,递於阿裳:「把它挑出来。」

阿裳一瞬间似乎并没有明白祈云话的意思,双手本能的伸过却又楞在半空。

「阿裳。」祈云轻笑:「再不动手我可就要死了。」

「......」

阿裳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将匕首接过,可面对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她仍旧被吓得双手发颤,不知该如何下手。

「刺进去,然后挖出来,就这么简单。」

祈云说话的语气显然没有话语本身那般轻松,显然臂上的伤正给她带来难以想象的疼痛。

阿裳哪里处理过这般情况,可眼看身前之人似乎即将昏去,她也只得咬了咬牙,暂且抛去心中的恐惧,努力遏止住手的颤抖,按照祈云所说将匕首刺进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