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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游风的传闻大抵都一样,武艺卓绝,高冷淡漠,现又加上一个身世神秘,阿裳觉得,是否像游风与祈云这般厉害的人物都是像雾中月一样,让人难以琢磨的,可也正因难以琢磨,才偏偏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窥见。

阿裳在这时又不禁想起那夜可离与祈云的对话,祈云似乎背负着某种仇恨,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所负的伤都是为了替「她」而复仇。想到这里阿裳又开始感到胸口闷闷的,不仅仅是替祈云感到心疼。

临返回之际下起了雨,陵韶去一旁买伞,再回来时见有两名江湖打扮的男子围着阿裳,其中一名正抓着阿裳的手腕,陵韶二话不说直接执伞敲开了男子的手,顺势将阿裳掩於身后。

两名男子见好事被坏恼羞成怒,一同向陵韶袭去,看起来娇小的陵韶却灵活的像一阵风,那把刚买来的油纸伞一开一合便将二人戏耍的团团转,末了非但未能伤到陵韶一根头发,反倒一人被打折了一只胳膊,说是算作对阿裳冒犯的惩罚。

「阿裳姑娘,你没事吧?」

待那二人被打跑后陵韶来看阿裳情况,阿裳面上的惧色不减,只缩着身子默默点头。自打记忆恢复以后她便对男子有种莫名的恐惧,平日里稍稍靠近些都觉慌张,更别说是被方才那般调戏式的紧抓住了手腕,这会儿腕处还隐隐作疼,阿裳不想陵韶担心,故没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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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祈云意外的唤阿裳过去,阿裳将仍留有余红的手腕小心藏着,不打算提及白日之事,谁知刚进了屋祈云便主动问起。

「陵韶说你今天被欺负了。」

「不......」

阿裳不想这等小事惊扰祈云,刚想找个合理的解释,祈云却直接抓起了她的手腕。

「嘶......」

手腕处被抓出了血痕,是白天那名男子所为,尽管祈云根本没用上什么力气,阿裳还是忍不住疼出了声。

「手劲还挺大。」

祈云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波澜,只将手松开问阿裳可还记得那些人的特征,衣着打扮什么的,随便一处细节都可以,阿裳却只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陵韶的过错,保护失责,让你受了伤,我得好好惩罚她才行。」祈云故意扬言要惩罚陵韶,阿裳听罢果然慌了,忙去解释:「不!不关她的事!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

阿裳面上又露出了以往惯有的卑怯神情,就连鼻梁上的那颗痣此刻都卑微的缩起,她又开始想要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在自己身上,祈云见她这般却并未去宽慰,只淡淡的问了声:「是你怎么?」

「是我......」

自己不过是认真收拾着东西,那两名男子见色起意过来骚扰,阿裳根本没得半分过错,又该如何去揽,最后只得闷闷说了声:「是我不该去那的。」

竹摇清影照幽窗,夜色中有一声轻微的叹息,更像是夏日晚风中的蝉鸣,祈云再次拉起阿裳的手,比方才还要轻些,她用指腹轻柔摩挲那腕间血痕,如此暧昧亲昵的接触,阿裳却未感到害怕,只心突突的跳,一阵酥酥麻麻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