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咳咳!」
祈烟没有去解释方才不过是一场梦,只松了手去问女子何人,当女子怯怯的抬起头时,祈烟这才想起,是那只小羊的主人。
「我叫阿裳。」
阿裳闪躲着目光,似乎还对祈烟有着某种惧怕,说是来找可离,未想到正好碰上了祈烟的苏醒。
「苏醒……」祈烟撑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我睡了很久吗?」
「比起你姐姐,倒也不是很久。」可离这时推门进来,先问了阿裳所来何事,阿裳说阁里的姑娘们想要茯苓,托她来问问可离这里是否有,可离笑着一眼识穿:「看来这阁里应该就只有一个叫桃花的姑娘吧。」
「……」
阿裳确实不善於撒谎,又偏偏是在精明的可离面前,只得替桃花解释道:「桃花妹妹她还有些其他事,所以没有时间……」
「这阁里要是能轮到连那桃花小鬼都有着抽不开身的事,那也是快要完了。」可离边调侃边在药柜里一通翻找,找出一瓶赤色的药作势就要褪去祈烟的衣裳:「跟那小鬼说我这儿没有,这几日阴雨,倒是阁外的山上兴许能挖来点。」
「你,你要干什么?!」
阿裳正准备道谢,祁烟拽着衣襟死活不让可离去脱,可离无奈道:「自然是替你换药,还能干什么,你们说是姐妹倒还真的挺不一样,你姐姐给我看时可是大大方方。」
可离这看似漫不经心的提及祈云果然好使,祁烟一听果然不再阻拦,就像是和祁云较起劲儿般还自己主动脱了起来,阿裳在旁看的也心中暗叹,这可离除了医术高明外,果然还是懂些人心的。
阿裳替桃花道了谢便离去,只剩了二人的屋内祁烟不免又有些害羞起来,眼下四处乱瞟瞟到了可离刚翻出的药瓶:「这药对我姐可有用?」
「对谁?」
可离扬眉,祁烟才知自己一时心急又叫了祁云姐姐,可这里也无他人便也不再计较:「到底有没有用?」
「哎呀,这可不能给小云云用。」可离闻言晃了晃药瓶,祁烟问:「什么意思,这里面不是……」
「这里面可是巨毒。」
可离说祁烟带回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治疗祁云剑伤的灵药,而是用麂兔的血炼制而成的一种巨毒,中毒者轻则神志紊乱,昏迷不醒,重则命丧九泉。
「麂兔性情不稳,受刺激后会突然狂暴,它的唾液也含有剧毒。」可离替祁烟换好了药,将她衣衫拢好:「若不是游风替你及时逼出毒血,光是你被咬上的这一口就足以让你毙命,可不是现在这样只昏迷个两天两夜就可以的。」
「……」
祁烟摸着肩头的伤又想起了那染血的唇角,那温凉的触感再现,她心头涌起一丝莫名的感觉:「那…她,她没事吧……」
「你说游风啊?她倒没事,虽然接触了有毒的血,但好在她内力深厚,喝了我开的药已经没事了。」
听游风没事祁烟才又去问:「可既然这是毒药她为什么要骗我?」
「啊这个嘛。」可离收拾完换药的东西,转身提来一只麂兔的屍体,当着祁烟的面就开始了开膛破肚:「也不算骗你吧,毕竟能治小云云的药也是根据这家伙而研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