抆身之际芙蕖拦住了正欲敲门的祁烟,祁烟转身问道:「她去哪了?」
芙蕖早已挂着得体的笑等她,垂眸一眼怀中糕点:「游风行踪保密,只有阁主知道,倒是烟姑娘一大早来找游风,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祁烟同样垂下眼来:「没什么。」
肩头的伤在这时又开始隐隐作痛,祁烟捂着伤口离开时听到芙蕖说:「阁主还在阁内,游风不会出去的太久,应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了,烟姑娘还请多注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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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云不可以吃辛辣生冷,不可以饮酒,不可以吹风,伤口不可以沾水,不可以大哭,也不可以大笑……」
阿裳守在祁云的房门口,一遍遍重复着可离交代的要她替她看好祁云的重要事项。
其他都可以理解,不过这大哭大笑可是为何……
是不可情绪激动吗?
阿裳仔细分析着可离话中的意思,若是如此,那在祁云身上倒是最不需要担心的地方,辛辣生冷,饮酒吹风那人早已都做了个遍,独独大哭大笑即便平日里在祁云的身上也很难看到。
祁云的情绪总是淡淡的,就像天边飘过的云或是水中映照的月,偶有风来也不过浅浅淡淡的变化,似乎从未见到她有情绪过激的时候。
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阿裳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去想,究竟是祁云的感知要比他人来的淡,还是她将情绪埋的更深呢。
「祁云在里面吧?」
一抬头看到祁烟的脸,经过昨夜祁烟再看向阿裳时眼中已不再有敌意,就连声音都刻意压的温柔些,阿裳连忙起身理了理衣衫:「在,不过……」
不过祁云这会儿应在休息这句话阿裳还未来得及说出,那性格急躁的人儿便直接推门而入。
「……」
阿裳觉得自己闯了祸,祁云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被人给打扰,不放心的伏在门上去听,只可听到祁烟一个人的声音,又似乎在与人对话。
「游风去哪了?」
祁云似乎一早料到祁烟会来,桌上放着给她准备好的一杯酒:「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找她?」
「我……!」祁烟一时语塞,祁云拿了酒递她:「你也十六了,可以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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