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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祁云当时的模样游风不免心疼,她说祁云不该去替她挡这一箭,祁云的身子动了动,将她凝重深埋的头给抬起:「那么你替我挡下的那些伤就是应该的吗?」

「阁主……」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爹确实对你有恩,但请你忘了他曾说过的那些话。」祁云俯身将脸凑近,虽语气严厉眼中却满是温柔:「我再和你说一遍,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该替任何人去死,也包括我。」

「……」

「同样的,我也绝不会让你死,游风。」

————

阿裳这几日总是会做梦,那些梦都和祁云有关,不是梦到祁云同别的女人把酒言欢,就是梦到祁云说要和别的女人一并出走,更甚时会梦到一些耳鬓厮磨的香艳画面,主角依旧是祁云,而另一个女人不是她。

那些画面在梦境里时都无比真实,醒来后又让阿裳觉得荒唐无比,看一眼放在枕边的剑匣,总觉上面的裂痕一日比一日要来的多,是错觉吗,阿裳不知,可只知自己的心在这日复一日的荒诞梦境里也跟裂了缝似的,每每醒来就好像还透着风。

「阿裳美儿这几日怎么面色一日比一日差?」可离说阿裳看起来满脸倦容,不禁担忧的替她号起了脉:「左寸脉长,心火盛,失眠多梦之征,看来是有心事。」

「……」还未待阿裳想出一个合理的谎言,这位妙手神医已经诊得出了她的病情,可离问她可是有何心事,阿裳又想起了那些梦境,她羞於启齿只问:「梦究竟是一种预兆还是不过人的胡思乱想呢?」

「梦吗。」可离撇了撇嘴道:「这个不太好说,梦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我个人更倾向於它是一种潜在的意识。」

「潜在的意识?」

「对,简单来说就是平日里遇到的一些自认为没有放在心上的事,那些事却又出现在梦里,就说明在潜在意识里那些事很重要,不过是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或是不愿意去承认。」

「这样吗……」

「就好比我还在大漠时,夜夜梦到自己死了,醒着的时候又觉得荒唐,就说明我在潜意识里还是觉得那里是危险的,会让我死的。所以说梦虽然神奇,但还是有因可寻吧。」

可离说梦境大多是自己尚未意识到或者担忧之事,结合着这几日的梦境是否意味着自己担心祁云同别的女人在一起,当意识到这一点后阿裳心里的风就更大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会产生一些她认为不该有的想法,那些想法里甚至包括对於祁云的占有欲,她觉得有了这些想法的自己很是可怕,她与祁云间并无归属关系,唯一的关系也许只有祁云将她带回阁内於她有恩,那么现在这种单方面而生的占有到底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