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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医为仁人之术,必具仁人之心,可离无疑拥有着最为纯粹的医者仁心,这仁心便是她痛苦的病灶。

为医者,却难自医,即便她有着强大的医术,那颗心却已被风沙吹的千疮百孔。

「我好像说了些奇怪的话。」可离目光闪回,看着窗外双星,怪起自己明明是个好日子,却又说起了些晦气话:「怪我怪我。」

「才不怪你呢。」

芙蕖不会去说「你已经尽力」这般的话,她只微微侧身倚上此刻那人脆弱的肩头,告诉她若是累了,就休息下吧。

可离眨了眨眼睫,在她膝间阖上了眼,一阵风过,倒是真的有些感觉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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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烟宿醉了一宿,醒来时看着窗外仍是黑夜以为不过只睡过去了一会儿。

「这是哪……」浑浑噩噩的起身,还未待看清四周额角又是一阵刺痛:「厮!」

皱着眉看着自己身上满身的狼狈,衣襟上洒满的酒渍在暗夜中继续挥散着余味,祁烟刚闻上一下又是一阵头晕眼花。

踉跄着走到窗边,直到看见窗下竹林,祁烟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回到了涧水阁内,可是怎么回的她却完全没有印象,竹林此刻被风吹动,在月下发出「沙沙」声响,祁烟看着那风中青竹,恍惚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桥面上断裂的木板已被修补好,祁烟又想起了自己犯下的错,趁着夜色看一眼前方紧闭的门扉,她没有选择敲门,而是直接破门而入。

游风是不会开门的,若知来者是她,因此在看到那突然鲁莽闯入之人时,面上也无丝毫惊讶。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祁烟问的开门见山,游风只在看过她一眼后垂眸继续抆着手中的剑。

「你不是说我不该在这儿吗?为什么又把我带回来?」

「……」

连同窗外的竹林都和游风一同沉默着,祁烟甚至能听到柔软的丝帕与坚硬的铁器所发出的摩挲声,当那只手再次自上而下的抚过剑身,祁烟终於耐不住了性子,秀眉一横,直接将游风按在了墙上。

丝帕缓缓落地,那冰凉的剑刃抵在了游风的颈间,祁烟是会武的,这么多年来且进步了很多,游风不知是挣脱不了还是根本未想要去挣脱,只隔着那一片寒芒与她相视,眼中无风,只缀着几星烛火。

「你以为我回来是来找你吗,不要自作多情了。」

祁烟咬着那被游风无视的自尊,目目逼近:「我在我爹的房间里也发现了那种毒,我要你们告诉我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