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人的旅途中阿裳曾不止一次的觉得,她与祁云间从未如此的近过,就好像祁云只属於她一人,也曾不止一次自私的去想,若是这趟旅途可以再久一些就好了。
看着被姑娘们团团围住的祁云,阿裳只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角落,这种感觉之前是没有过的,心里头像被秋风扫过,空落落的。
而让阿裳更加感到失落的是,祁云在回到涧水阁后似乎就变得非常忙碌,二人已一连三天没说上过一句话了。
别说是说话了,甚至连那位阁主的影子都没见着过。
阿裳看着窗外乌蒙蒙的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只一片压抑的黑,算着过了今晚就是四天了。
四天并不算久,可於现在的阿裳而言却已算得久了,毕竟就在四天前二人还曾朝夕相伴……阿裳想着想着目光便也跟着那夜暗了下来。
就在阿裳暗自神伤之际屋外传来脚步声,隔着门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像是烛火跳蕊般,阿裳的心头一跳,忙理了理衣衫迎去,还未待那身影叩响门扉,阿裳已按耐不住的将门给打开。
二人就那么隔门相望,祁云的手甚至还抬在门前,阿裳看一眼祁云忽而意识到自己的迫不及待,眼刚垂下绯红便攀上了颊边。
祁云依旧一副慵懒的笑,问这么晚了阿裳还未休息,可在忙些什么,阿裳依旧垂着头,将祁云引到桌边,桌面上铺满了赤红色的丝线。
「这是今日刚染出来的……我还未想好要用来绣些什么。」
祁云垂眸撩起一根,放在烛火前虚了虚眼:「太红了些。」
「……」
阿裳听罢有些难过,这颜色是她与那姐弟俩几日反覆精心调配后的结果,可祁云听来似乎并不喜欢。
那难过还未及攀进阿裳的眼睛,赤红的丝线便先来到阿裳的颊边,祁云撩拨着那丝线轻滑过阿裳的脸颊,挽着唇角说:「若是绣成嫁衣,倒是正好。」
阿裳不知这是否是一句暗示,只感颊边一烫,那红便染进了她的脸上。
祁云喜欢看阿裳害羞的模样,无措的眼睛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般四处躲藏,无处可躲便氲了一眸秋水看她,如此弱质盈盈,又如此的媚然天成。
祁云挽了一缕丝线在指尖,说阿裳教了那么多人刺绣,不妨也教教她。阿裳有些惊讶,那双好看的手应是适合绣花的,可她又觉得,用来绣花可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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