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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常有外出,这本不是什么怪事,可这一次阿裳却莫名有了某种预感,她继而找到游风与祁烟的住处,果然都已不在。

「……」

阿裳一个人愣愣的在院中坐下,枝头落下一簇积雪,落在手背上一阵寒凉,她动了动眼睫看一眼四周,这才发现,这诺大的庭院里只剩了她。

这一瞬,就好像恍若隔世的一场梦。

「我很像她,是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阿云的母亲。」

阿裳想起不久前的一个晚上,那是她与祁云最后的一次交谈,在竹林的那片空地,祁云母亲安葬的地方。阿裳问祁云她是否真的很像她,她记得祁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那双好看的眼睛久久看着月亮,眼里有着难以被察觉也同样难以明状的寂寞。

阿裳以为那只是寂寞,是对已故亲人的怀念,祁云说她确实很像她,但有更多的地方不像她。

那份寂寞在看向阿裳时被融进了温柔的夜色中,因此而变得更深且更浓:「她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不是她,也不需要成为她,你是你自己,阿裳。」

阿裳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便是告别,她只是借着晚风与祁云共看那一轮月亮。

——

该如何去与一个你不想失去的人告别?

祈云什么也没说,就那么走了。

站在寒风凛冽的断崖之上往下看,祈云感慨起每一次来到这里都不是好天气,上一次是下着暴雨,她还从这里摔了下去。

「祁云,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站在对面的不仅仅是祁靳南,还包括了江湖上所有的所谓正义门派,祁靳南已筹划了许久,要以祁引川之死为引将祁云这个余孽彻底铲除,祁云的主动邀约显然正如了他意。

「这句话我该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祁庄主。」

祁云独立於风雪,身后是皑皑暮崖,面对一众围剿之士依旧是孤高模样,祁靳南此刻显然还未能想到祁云手上已掌握了足矣将他扳倒的证据,依旧摆出一副正人君子之态道:「笑话,我有什么可同你这妖女交代的。」

「妖女。」

祁云动了动唇角,将这两个字咬碎入雪中,他们也曾这么称她,亡国惑世的妖女。祁云一开始以为是因她的母亲来自异国又生的美貌,后来她才想明白,这些人不过是想为他们的罪行寻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她孤苦无依的母亲便是是那最好的负罪者。

「当年你私下与魔教勾结,却说是我爹被妖女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