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冷风吹过,伴随他的话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后背抵着坚硬粗糙的墙壁,磨得人生疼.
他倒是挑了一个无人的好角落,陈乙西暗自在心中轻嗤.
“我再说一遍,放开!”
无尽的黑暗中,声音中的冷意与烦躁被放大,男人缓缓的松开了手,阴沉的脸色却依旧难看.
她漫不经心睨了他一眼,双臂抱胸“我怎么做都和你无关。”
玫瑰就是玫瑰,再怎么腐烂也是她的玫瑰,她终於举起小王子的玻璃罩,不是给玫瑰,而是给她自己.
“你是不是疯了?她都这么耍你了,你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忍下去。”於远的眼底猩红,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让开!”
陈乙西实在懒得与他辩解争论,伸手推开他大步往前走,於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执迷不悟,你和她一样都是个疯子,哈哈哈,陈乙西,你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们等着瞧!”
陈乙西的脚步微顿,随即面色更加冰冷,他说错了,她不是疯子,她是一棵甘心被牢牢罩住的木讷的树.
任凭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只要捂住耳目,便可以继续粉饰太平.
放任玫瑰耀眼盛开,她看不见被尖刺扎伤而鲜血四溅的指尖,目光只为艳丽的花瓣而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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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糖吗?”
刘念戳了戳她的腰,陈乙西偷偷瞄了一眼讲台,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刘念轻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在课桌的掩盖下偷偷摸摸的递给她.
大白兔奶糖....
陈乙西盯着手心里的糖内心触动,和她相视一笑.
她前几天偶然提起过很久没有吃了,今天便出现在刘念的口袋里.
她不合时宜的想起小时候陈乙南偷偷塞在书包里一塑料口袋的糖,糖纸被剥开,陈乙西塞了一块在嘴里,很甜,和记忆里的味道不太一样。
“好吃吗?”
“好吃...”
腐烂也好,枯萎也罢,都请停留在这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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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你今天那么粘人呢?”
刘念有些好笑的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陈乙西嘴角牵起一抹热烈的笑意,没有说话.
只是紧紧抱着刘念的手臂,在她肩膀上蹭了蹭,随着她的步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周围满是嬉笑打闹声,道路四周的树木青绿的枝叶随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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