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王府在江畔,阮倾竹知晓这赤临习俗,不管是世家姑娘还是贵胄小姐,规矩礼仪没有浔洲那般严谨。
饮酒赋诗洒脱性子也不会惹来闲话,三王妃这场宴她早就猜到了,那日阮临熙也说了,去也无妨。
阮倾竹就此应了下来,这宴去了冰释前嫌,但她瞧着面前的陈恪总觉得哪里不对。
入宫前母亲说宫里规矩多,入宫后才发觉,规矩束缚的是脑子,并不是行为。
拱门一过,今夜这局又得闹到深夜,赤临的女儿喜欢彻夜不眠,与浔洲恰然不一样。
时酒得了孟素商的旨意,今夜要将安明园的宴画下,受到太史院内,目的显然而见,阮倾竹此后若是成了皇妃,那这画像便永存於太史院。
她刚过长廊迎面便撞上了阮倾竹,时酒瞧了她一眼,没有别的话。刚准备绕过她,不料被阮倾竹拉住了手臂。
时酒垂眸瞧看,挑眉问:“阮二姑娘可有事?”
阮倾竹看着时酒那双眼,不自觉挪开,袖里的玉佩滑落了出来。
时酒一眼便看出,这是她丢的东西,阮倾竹放开她的臂膀,没有着急低身去捡,反倒是观察着时酒的神色。
时酒视线一凝,不过收的极快,这玉佩是与璟国通信的凭证,她从没丢过,那夜救阮倾竹丢在了永宁殿里,与其说是丢,不如说是阮倾竹伸手摘的。
“姑娘的东西收好,这白玉易碎,今儿运气不错。”时酒蹲身捡起来交到阮倾竹手里。
阮倾竹记得那夜恍惚间看到了白面具,她误以为是时酒进了寝殿,毕竟她如果死了,画馆会被查,但是今日这一试探,什么也看不出,还是说时酒伪装的太过好。
“嗯?”时酒头轻偏看着她,递出的手还悬在半空。
阮倾竹伸手捏住玉佩一端,发觉时酒握得紧,没有要给她的意思。
“阮二姑娘的画,两日后送出去,不知这大雪会不会延了时辰,换条路也许不会,往浔洲的路反正也不止一条。”时酒说完才放开了玉佩。
阮倾竹盯着时酒看了一阵,对方眼眸含上笑意时,竟让人莫名好奇面具下的容颜。
旁侧的桑珞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心疼这阮二姑娘说不了话,连旁人的话也回应不了。
时酒走了很远才回头去看阮倾竹,确定没有被阮倾竹察觉,玉佩一定得拿回来,阮倾竹在孟素商和太后面前晃动,指不定会被察觉。
玉佩一旦刻了字,那便是有用途,和寻常的饰物不一样,阮倾竹是闺中女子不一定能明白这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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