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硬,那我便…走了。”时酒从袖子里拿出阮倾竹的金簪,她寻到的时候已经抆干净了,这几…日…她挨间房寻阮倾竹。
甚至误以为人跌进了枯井,直到瞧见鬼鬼祟祟的陈亦夭在宫里晃荡,她才跟了上来,揭开瓦铄瞥见了阮倾竹的影子。
阮倾竹在这儿的确比跟着她安全,她现在没有办法将人带出去,另一边金缕卫为了寻阮倾竹而疏忽了昭狱防范,让她有空子已经杀了夏锦娘。
现在案子虽然成了死案,瞧着就是孟远害死了三王妃,但事情不重要了。
时酒将簪子插到阮倾竹发…髻上,清古玉秀的姑娘该用珠钗点缀,她别上时,明显感觉到阮倾竹怔了下。
“这宫里金缕卫也在四处寻你,你出去若是被抓着怎么办?”陈亦夭问道。
时酒悠悠然道:“若是抓着,我便…供出阮二小…姐。”
阮倾竹指尖收紧了,时酒上扬的调子是故意的,她忽而转身瞧着时酒,一向能稳住的步摇却晃动了起来。
她手…里还…捏着咬了一口的馒头,眼眸那股子倔强莫名捎带上几…分…娇俏。
时酒将眼挪开,她忽而问:“阮倾竹,太师会不会降?”
虽然这些和阮倾竹瞧着没多大…关系,站在那头或是效忠谁她刚入宫看不太懂,但她明白,阮太师的职权会被皇帝压住。
会不会降,铮铮铁骨阮家养的儿女,会不会她答不上来。
第25章 星河渺渺(三)
大殿之上,群臣头低并排而站,如一片死寂又像荒渊荡了老鸦那般热闹。
阮霁霖上殿的时…候,众臣呼吸紧了,随着他的步子去移动视线,那昂首阔步的文武大臣像是烛龙临世,气焰能灭众人。
阮霁霖没有抬头看别人,反倒是自…己行了跪拜礼,高声呼喊道:“臣参见陛下…,救驾来冲望请陛下…恕罪。”
众人哗然,连仁宗帝眉头都微动了,阮霁霖没有参与任何事儿…,现在…他掌权,这句救驾来冲似乎是在…表明立场。
任谁也不会想到一向正直泯然太后亲手拎起的肱骨大臣,会倒戈。
仁宗帝舒展开眉头,问:“阮太师何时…救过驾?”
阮霁霖环视一周,高声说道:“臣今日上奏金缕卫以维护皇城安危的名义…将臣扣押,金缕卫到底是卧薪常胆藐视陛下…的皇权,还是认为臣子调往楼闽,臣是年迈之人,手无寸铁,可弃可抛!臣为官几十…载,见过这天下…万般而变,也知这朝堂虚伪狡诈,深藏简出,陛下…若是不惩处金缕卫,来日恐生肘腋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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