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侍卫低下头…说:“陛下恕罪,此行一路颠簸,坏了不少茶具,进了燕都城属下去买上…好…的瓷杯。”
“罢了。”李未晏摆手说,“这次不进城,去楼闽,大源朝孟太后…失了权以后…,燕都城查得严,要进还得打了胜仗以后…,明目张胆入宫。”
侍卫问:“那陛下这次何不直上…楼闽?从赤临绕路耽误十天半月。”
她们来了赤临以后…在客栈也住了好…几日,李未晏什么也不说便这样静等着。
这时,门外脚步声一前一后…传来,习武之人…听觉敏锐,顿时能察觉到门口…有人…。
李未晏噤声,食指靠唇示意侍女不要说话,然后…一步到了门口…躲在门后…。
门外时酒顿下步子,老汉带头…敲了两声门,不见人…开…,他赔笑…道:“刚刚这公子还在屋里。”
“我在房里等她吧。”时酒看向大门,打发了老汉。
客栈二楼木道较窄,还能一眼看到楼下打盹的伙计。
李未晏出门带的随侍并不多,客栈瞧着像是空的。
时酒试了试,门没锁能直接推开…,她推门垮了进去,左脚刚过门坎,脖颈微凉,似是有风而来。
她侧身躲过往后…一看,一道银光闪过眼眸,刀锋险些断了她的头…发。
时酒目光一凝,反脚踹在李未晏胸口…夺了她的匕首,李未晏被强大的冲力震得往后…节节退去。
看着刚站稳,谁料匕首却抵在了脖子上…,李未晏垂眸一看,说:“陈衿,武功见长。”
时酒收了匕首,扔给旁边的侍女道:“你什么时候能不玩这种把戏?”
“那不行,坐。”李未晏即使未龙袍着身瞧着依旧是天赐的圣人…,没坐几年的龙椅,倒将那天子姿态养得极好…。
时酒坐到了桌边,旁侧的侍女奉上…茶道:“六殿下,茶。”
李未晏掀衣而坐,她看了一眼时酒说:“明日朕便去楼闽了,把茶换成…酒?”她也将就抿了一口…。
时酒咽下茶水说:“不了,不能喝,还有事。”茶盖扣偏了,“明日便走,你还真是绕路来找我叙旧的,如此奔波。”
李未晏笑…说:“朕好…吗?磕两个头…谢恩。”她眉毛微挑。
“李未晏,你要是不说话到有天子风范。”时酒悠悠抬眼看着她。
对於时酒直呼大名,李未晏并不恼怒,她笑…笑…继续道:“陈衿,要是哪天朕不高兴了,一定翻翻旧帐。”李未晏换了白水,给时酒也倒上…。
李未晏说:“现…在情况如何?听说死了三王妃,凶手可抓到了?”
“这案子定了。”时酒说,“先前收的十里画舫夏锦娘认了罪,孟家倒了,但我总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