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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留点力气,我跟着…军中医师学过。”关山雪边脱她的衣裳边说,“宫里的御医占你…这便宜,你…岂不是亏了?”

她并没有将孟素商的衣服悉数解下,留了内里的薄衫,反扣着…孟素商的双手。

孟素商咬牙切齿骂:“关山雪!闻台怎尽出你…这般下流人!”

薄衫是浔州的丝绸料子,绣了凤凰能见着…雪肌隐隐约约透出。关山雪掀开她后腰,一眼…便看到了后腰上刺的红梅,伤口…结了痂,红梅旁侧是淤青应是刚刚撞的。

“想不到娘娘有这嗜好,馋璟国的墨邢?一国之母还刺了这东西。”关山雪话里带着…嘲讽,从…衣裳里摸出药瓶。

瓶里装的药水是她常带在身上的,孟素商嗤笑说:“你…瞧见了?皇帝下令刺的,你…卖命的君主同你…一样,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狗。”孟素商闭上眼…忍着…后腰的疼。

关山雪手顿了下,她看向孟素商若有所思,像是被这番话触动,眼…里闪过一丝同情。

仅仅只是一瞬,她直起身子把孟素商衣裳盖了下来,稳着…嗓子说:“娘娘既然嘴硬得很,那便自己抆吧。”话落她便出了屋子还带上了门。

孟素商紧攥着…被子,听…到门被摔得作响,关山雪这样的人拉拢不了,永远成不了朋友。

第34章 月圆花好(六)

月夜薄雾落宫门,清风而过带着些许寒凉,望茗的靴子踏进水洼里,溅到…了裤脚。

她四处瞧看后轻掩盖上画馆大门。

阮倾竹和陈亦夭提着木盒恰从书阁过来,陈亦夭学了不少字,过目不忘的本事没读上几本书倒是可惜了。

阮倾竹一眼捕捉到望茗从画馆出去,一步跃上了房檐。

“画师怎这副打扮?”陈亦夭也注意到…了,目视着前…方望茗踏过的地方。

阮倾竹想了想,目光凝聚着望茗离开的方向,那是金缕卫的位置。

忽而间她感觉不妙,转向陈亦夭说…:“宫灯,公主先…回…去。”

“你可是要去找她?”陈亦夭说…,“不过我瞧她那身打扮,应该做的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儿…。”

阮倾竹将宫灯递给陈亦夭说…:“且当时为了我自己,赌一把。”

“我能帮你吗?”陈亦夭小心地瞧看阮倾竹。

阮倾竹又…朝着房檐瞧去,月轮悬在树影之上,黑影微动惊了鸟雀,她说…:“我自己去吧,很危险。”

陈亦夭看着她问:“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教我诗书,我不问,你也可以不用说…。”

阮倾竹诧异地看向她,陈亦夭脑子很聪明,很能清楚她现在的处境,而陈亦夭的聪明之处在於,从不会过问任何私事,给足了对…方尊重感。

这样的人明明很适合在后宫生存,若是读了书能做女官,能上朝堂,但偏偏事不遂人愿,老…天给她排的路程是这般崎岖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