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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倾竹霎时看向她,这宫里放眼望去,确实无能人…可用,“那你是什么意思?”那白面具的金纹恰好…迎上一抹月光,晃过她的眼眸。

时酒说:“陈恪卖官欲控住整个浔州好…做自己的支柱,三王妃一死,邢部那头渐渐会倒戈,周若失其…鹿,你知道的,所以这才给了他卖官的动机。当…初看三王妃死的蹊跷,如今看受益者是谁?这路铺到一半了,推一把吧。”

“你要助二皇子出华岩寺?”阮倾竹越来越看不懂时酒的想法。

时酒含笑道:“我要你成为助他出寺的大功臣,以六皇子回宫为条件。”时酒低头细看着阮倾竹腰间的玉佩,她手指悠悠转动在玉佩字上。

“到时候,六殿下…的婚书,让璟国…女皇亲自奉上,谁也…不能打你的主意。”时酒这番话说得阮倾竹震惊。

她瞳孔微张诧异看着面前的女画师,那身骄人…之…姿到底是如何…养成,时酒又为何…敢讲话说得这么大?

如果有了这条件,她和六皇子的婚事可以逢场作戏,而后和离。对她来说是条好…路,但时酒这人…怎会这般复杂,一句倾心…能轻易说出口,而又将她简简单单地推给六皇子,这世间怎会有这般没心…没肺的人…?

阮倾竹保持镇定,她伸手摸到玉佩然后扯了下…来问:“时酒,你该真诚才对,这玉佩是不是璟国…的东西?”

“是,璟国…的东西。”时酒没有隐瞒她,“你问我,我便说,不欺你,我最大的诚意。”

“那你告诉我,萧骞射了你一箭,你的伤去哪儿了?”阮倾竹将玉佩递出去,紧盯着时酒的眼睛,在问此话以前,她想好…了,若是站在同一边,不管时酒到底是谁,她都不会说出去,也…不会以此为要挟,不愚善但也…不做小人…。

时酒悠哉瞧着她,说:“这我可不能说,问话总得有个度才是。”

阮倾竹松了一口气,好…在时酒没有用别的话来搪塞她,想想时酒倒也…没骗过她什么,她挪了眼,说道:“先前我揭了你的面具,如果不是这样,我会怀疑那夜潜入金缕卫的不是你。”

时酒眉头一紧,望茗没跟她说这事儿,阮倾竹揭了望茗的面具这事儿非同小可,但是望茗的性子没有杀了她倒是很稀奇。

月夜灯火,祥和未曾临世,远处亮起烛光,巡视的小太监踱着步子往前。

时酒拉过阮倾竹往大水缸后躲去,当…将人…拉在怀里的时候,那一刻她心…慌了,仅仅是一瞬,像是火星划过心…尖。

宫巷异常的安静,脚步声…没有渐近,反倒是能听…到对方的呼吸,阮倾竹靠在墙上,抬眸便能看到时酒的眼眸,她慌张躲开。

两人…在小太监消失后拉开了距离,阮倾竹低着头没说一句话,她提上步子加快了速度往永宁殿的方向跑去。

看着人…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黑暗尽头,时酒碰上荷包里的银锁若有所思。

第40章 宫漏长情(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