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对方早知…自己不是…对手,故而想用阮倾竹做人质。阮倾竹眼眸一震看着那匕首直直朝着自己刺来。
当匕首停顿在了她面前,她呼吸都紧了不少…,时酒右手抓着对方手腕,女官的功夫极好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这样…的杀手怎会潜伏在郑妃身侧这么…久?
对方并不与时酒做纠缠,匕首掉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连匕首都未曾捡起来,便…落荒而逃,俨然没了刚刚杀手的气势。
时酒盯着前方眼睛微眯,也没有追下去的打算,她转向阮倾竹问道:“有没有受伤?”
阮倾竹靠着宫墙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来,她看着时酒摇头,然后说:“我没事,她伤到你了吗?”刚刚天太黑,两人打斗动作…极快,她什么…也没看清。
时酒缓缓走近,温和地说:“她这功夫伤不了我,我送你回去。”
“我们…,好像上当了。”阮倾竹忽而看着她,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后,阮倾竹更能冷静地去思考郑妃死的全过程。
时酒淡定地说:“我知…道。”她一向是…这般能冷静地接受任何事情,儿时在璟国…母亲便…教她稳住心…性,时酒并不会因为…失算而焦急不安。
灯光辉煌的永宁殿今夜多燃了一盏灯,屋内走马灯上的图是…时酒画的,送来那天阮倾竹起初没点上,后来又让桑珞挂到了屋内。
清辉落地,夜风而拂,阮倾竹的正屋做了浴堂,桑珞早备好了热水等…阮倾竹回来,阮倾竹平日不让她跟着,在浔州时侍女也不跟着。
沐浴后她着好衣袍穿得规整才开了正屋的门,时酒一直在院中等…着她,殿外的侍卫多增加了几人,都是…阮临熙调派来的,保护她的安危。
陷在暗光中的时酒,那月轮的一丝寒凉似乎都笼罩在了她的身上,将清冷散透极致。见…正屋门开了,时酒转头面向阮倾竹。
阮倾竹说:“你,要不然进来?”
女官逃了还没抓到,今夜如果潜入永宁殿,对阮倾竹不利,侍卫皆是…男子总不能在阮倾竹身侧守着。
“今夜你没下手,但是…郑妃总不可能是…皇帝杀的,那女官明显是…郑妃自己身侧的人,或者说,烬欢公主自己做的?”阮倾竹发丝还滴着水,她给…时酒倒上茶水。
时酒说:“不对,烬欢公主常年…不入宫,如何布下这么…大的棋子在郑妃身侧?况且,今夜这宴会是…皇上叫郑妃前去。”
阮倾竹手里的茶壶一顿,她忽而转头看着时酒,问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杀了郑妃?但郑妃在后宫受宠这么…久,他怎么…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