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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陈亦夭走到旁侧,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院子大门。

阮倾竹回神看向她笑说:“没什么。”这笑里夹了无奈,心酸。

陈亦夭能看明白…,不过她一直没有说出来…,她高阮倾竹许多,靠在门上时低头问:“嫁了二皇子还能回颍南吗?”

阮倾竹摇摇头,她即使是未来…的家主,也…是得诞下子嗣后才能回颍南主持,等着阿娘将家印交给她那日。

日暮西山,秋色平分…天下半边皇宫被染,若是时酒那是松了口,她还会…不会…有那心头一悸?

望茗刚到画馆,见着一宫女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她走进后扫视一眼,那宫女眸子漆亮,上走得眉毛像是故意…画的婉约。

“画师,前些日子宛嫔想瞧太后画的海棠图,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宫女从袖子里掏了碎银,望茗眼神极好一下便扫视到不远处蹲守的太监。

望茗没收银子说:“进来…吧。”她这时候才推开门,带着宫女入了画馆,也…没有四处张望。

金光落在绢灯上,夕照变得凄美荒诞,楼阁之…上堆满了画卷,一入屋女子便单膝跪地行…礼,“阁主吩咐的已经…做好了。”

“起来…。”望茗轻拉了袖子露出手腕,桌上的砚台墨未干她随意…研磨两…下,拿过毛笔。“可查到了?萧骞最近在做什么?”望茗不仿时酒的音色时如滑动在寒冰之…上,没有一点温度。

宫女先前是继南栀后调给时酒的,若不是宫里查的严,养个人也…不会…这么久,到现在也…没将人调到画馆,梨歌抬眼小心看了看她说:“属下无能,没查到,萧骞近来…瞧着并无异样,属下虽觉得不对,但还是什么也…没查出。不过二皇子之…事…有了眉目,当年二皇子被禁足莲殿时,太后奉命夜夜送安神汤,打那时起莲殿便有了闹鬼一说,后来…才将人送到了华岩寺。”

“安神汤。”望茗听后手一顿,桌上的海棠图也…就勾了轮廓,“太后为何会…送安神汤?”这事…情越想越不对,或许送的并不是安神汤,是别的。

“当年殿下派了谋士潜在大皇子身侧,蓄养多年才煽风点火让他…宫变,一石二鸟。”望茗提上笔继续作图,她仿时酒的字迹仿得极好,恍惚间连身侧人都分…不清她和时酒的区别。

望茗说:“二皇子能从那场宫变活下来…,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夏皇后所出,皇帝有意…保他…,这太后自然得压着。近来…宫中的老鸦多了,免不了会…引起怀疑,整个皇宫上下只有画馆是璟国能驯老鸦的人。”手下的海棠图过半。

梨歌想了须臾,道:“是,殿下临走的时候,让我…给阁主带句话。”

“什么话?”望茗停下手里的动作,诧异看着梨歌,时酒走的时候交代了挺多,怎么会…有一句让梨歌来…传。

“殿下说……”梨歌是莳花阁的杀手,说话向来…直接,但现在却有了娇女的扭扭捏捏。

望茗搁了笔,等着梨歌回话,桌边的灯烛亮起时,屋子内有了光亮。

梨歌犹豫道:“殿下说,让您对阮二姑娘态度好点,别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