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囤粮并未亏损,后边低价收的粮食,和前面高价收的互抵,比盛年时还要低。陈亦夭给她结这银子结的快,六王府还能转的走。
阮倾竹拢着大麾从户部出来,户部主事躲着她等了早上,小脸冻得通红,狐裘上是…金螺纹绣,站在雪地中素净贵气。畔月姑姑等在门口,见着她出来便扶上。
桑珞搀着她,见着阮倾竹面色不好,大概也…知道了什么情况,“王妃,明日让我来,我天天蹲在此处,总能要到。”
“户部显然是…不想结禁军的银子。”阮倾竹往里看了一眼…,她每日都来也…不见有什么作用…,而主事的不明着跟她说,看来是…得了皇令不结银钱。
阮倾竹手如雪条,关节泛紫,畔月姑姑无意碰着诧异问:“这户部里边不升火?怎么冷成了这样还一声不吭的。”畔月姑姑握住阮倾竹的双手,用…自己的手温替她暖着。
桑珞搓搓手心也…替阮倾竹暖着,三人的双脚都陷在厚雪中,虽然燕都每年都是…如此,但今年格外冷得厉害。
宫巷换了新花灯,阮倾竹囤粮还替宫里省了银子,但户部还是…哭喊着说没…钱,往回走的路上,红梅钻出墙,落了厚雪压弯枝头。
阮倾竹问道:“如今得有个法子离开燕都才是…,姑姑可让梨歌将信送出去了?”阮倾竹算日子陈衿早到了红霞关,兵部传的战报也…不会…给她看,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传了,按道理早该有回信。”畔月姑姑也…觉得疑惑,“白毓凶多吉少,我们不能找,跟当初南栀一样,若是…找便是…暴露梨歌,到时便真和璟国断了。”
“是…不能,若是…白毓落在了关山雪手里,这事情定是…会…禀报给皇上,从…他将孩子送到六王府便是…要拖着我。”阮倾竹心里什么都明白,陈亦夭是…在怕陈衿造反。
护龙椅维住皇权没…什么错,但她总觉得不太对,桑珞说:“小主好在听王妃的话,要不然王妃将他送回安州?”
“不行,牧溪这孩子当初被…送到宫里便是…储君人选,没…有皇令是…不能随便送到安州,临近年关,煜王捎封信都得苏千先看。”阮倾竹认为此事行不通。
说道信她忽然眼…前一亮,转向畔月姑姑问:“姑姑,莳花阁送信到安州最快几时能到?”
畔月姑姑想想后说:“最快也…要七日,安州尚远,粮仓之地官道盘查太严了,百信的家…书都要拆了瞧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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