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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殿下怎做这副打扮?”陈牧溪行过礼后看着陈衿的衣裳,好似不太习惯。

“有什么不对吗?”陈衿低头看着他,“姑娘不都这么穿吗?”

听到这儿…桑珞顿时明白了,她先前有所感,但…主子…不说她不会问。而…这人大抵是女画师,她自己也能从中看得出来。

陈牧溪不会就着话…往下问,陈衿话…说的很明白了,他看看桑珞后退到了旁侧,这时却见煜王到了,连着煜王妃一块来的。

煜王是后宫妃嫔所出,儿…时养在…宫里,大了些便送到了安州镇守粮仓,后来宫变仁宗帝上位,有了司徒清的力保,孟澜音才留下了他。

按照规矩,皇亲封侯,於是赐煜王的封地在…安州,阮倾竹倒是没怎么听过关於煜王的事儿…,与别的亲王瞧着无二,不像仁宗帝,眉间有着几分病态感。

煜王妃着了身新料子…,是浔州染坊新出的鎏金布料,年前给宫里进过几匹,六王府当时也收到了,不过她给搁到了库房。

阮倾竹和陈衿行了礼,算起来,煜王算是皇叔,王妃打量着阮倾竹,又见陈牧溪在…旁侧,桑珞面上的泪痕,目光便很自然地放在…了陈衿身上。

“画师已逝这么久,听说你在…画师手底下学过画作,有心了。”煜王开口坐到了上座。

阮倾竹抿着笑说:“女画师是文…人敬仰,同六殿下是同门,今日冒昧了,不请自来。”阮倾竹在…规矩上说话…得体。

煜王心底来说是感激阮倾竹将陈牧溪送回了安州,至於宫廷内发生的那点儿…事,自己心里也有普,他看着陈衿和阮倾竹走得近。

心里了然不过也不会过问,默契便是如此,煜王问:“这位是?”

“师傅乃是司徒清。”陈衿回答,她不会张口便说自己的身份,煜王既然已经瞧看出来,那也没有直说的必要。

当听到司徒清的名字,二人对视一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里甚是诧异,但…捕捉到对方…的不适后,又很快收了神色。

煜王像是在…稳住自己的诧异,他坐在…正位上,手捏紧了桌角,“取令牌来。”

“父亲,令牌在…孩儿…手里。”陈牧溪将令牌奉上交给了煜王,那是过官道的令牌,阮倾竹当初见过,好像她们今日到此不用说一句话…,煜王像是全然都明白了。

煜王说:“当年司徒兄於我有恩,保下一家老小的性…命……”煜王带着一家死里逃生从皇族中抽身,在…安州过的不算富裕,好过尔虞我诈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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