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记眼刀,倒全然被池在水忽略了。
叶星河原本还气着,不过看见池在水时那气也就散了。然而她的注意力也全不在那花上,只随意地把它放到桌上,伸出手去一下子把池在水的胳膊拽过来,一时间只听得见骨节转动的哢哢响声。
那伤口的确太明显了点。
池在水一下子只觉手腕处温热的触感越发明显,好像整条胳膊上的皮肤都绷紧了,朝那一处缩着。她莫名觉得心虚,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胳膊上稍稍用了些力气。倘若叶星河忽然把手移开,池在水整条胳膊还要一直僵在那里。
伤者本人不怎么在意的小伤,倒是有人替她在意。
池在水眼睛不敢看向叶星河,连着头也垂了下来。叶星河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不由问道:“疼吗?”
原来这伤虽只及皮肉,可创面却大得很,乍一眼瞧上去便觉严重。加上取碎石的时候又破坏了本来结的那一层薄痂,更好像红的白的都混在一起,血肉模糊。
池在水原本是不疼的,要不是石块嵌进去取不出来,便连医院也不会去。可叶星河这么一问,她顿时又觉得伤口上像沾了酒精一样,火辣辣的疼。
於是也不遮掩,只点点头说疼。可下一秒两人视线对上,她却一瞬间笑起来,把抆破了的那处朝叶星河身前递,又说:“帮我吹吹。”
叶星河听池在水这语气便也猜到这伤并不碍事,然而让她这会儿倒也愿意纵着她。便拽着池在水手腕拉近,而后低下头吹出气去。
及凑近了才瞧见这创面根本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深,不免暗叹关心则乱。而下一秒池在水却顺势抱上去,把整张脸都埋进叶星河脖颈间。
池在水声音发闷,问道:“这次呆多久啊?”
叶星河却抬起手在池在水头上拍了两下说:“我还没问完呢。”
池在水声音立马停了。
叶星河只察觉的到池在水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脖子上,痒痒的。本绷着的脸这下也忍不住破功,然而她声音却依旧是冷的,只问道:“怎么弄的?”
“没站稳,在地上蹭了一下。”
叶星河原是不信这答案的,可还没等她追问的话出口,就听见池在水说:“让我问一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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