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白苍术似乎不愿意孟鹤知过多在意她家的这个案子。孟鹤知心中清楚她的用意,虽有些愤懑不快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却还是选择了听从白苍术的话:“好。”
翌日。
琼荷端来给孟鹤知洗漱用的清水,已然醒来的孟鹤知有些茫然地瞧着身旁昨夜白苍术躺着,现下已然空置了的床榻。
琼荷见状,上前与她说道:“殿下,怎么呆坐着?”
孟鹤知没有抬头,依旧低眸瞧着那里,探过手摸了摸上面残留的温度。早已没了什么温度,语气有所不佳地问道:“阿术何时离开的?”
琼荷听出些端倪,却也只能如实作答道:“白常侍,天未亮便离开了。宫里来了内侍唤她回去。”
孟鹤知心情低落地回应了一句:“知道了。”
就在孟鹤知正味同嚼蜡般地用着早膳,一位不速之客突然而至。
金管事追着那人喊道:“二公子,您不可如此擅闯啊!”
伴随着金管事这声喊叫,那人已然来到了孟鹤知身前仅几步之遥。一旁的琼荷见状,赶忙挡在了孟鹤知身前,朝那人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胆!”
在旁的侍卫也纷纷亮出了腰间的佩刀,却见那人噗通一声跪倒,然后连磕三个响头喊冤道:“求安乐殿下救我豫国公府一命啊!”
孟鹤知隐约觉得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她抬手轻轻拍打了一下琼荷的后背。琼荷会意地退到一旁,孟鹤知定眼一瞧,顿时惊愕不已。
但见此人头发与衣裳皆是凌乱不堪,脚上那千层底的布靴满是污泥,他那原本斯文秀气的脸上此刻煞白,惊恐万分,活似才从战乱之地逃窜到了孟鹤知的府中。孟鹤知认出此人是豫国公府二公子——公玉晁。
只是他此刻如此狼狈形象着实让孟鹤知有些对应不上那位平日温文尔雅的公玉晁,孟鹤知朱唇轻启问道:“二公子这是何故?起来回话。”
谁知这公玉晁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道:“除非殿下应下救我豫国公府,否则公玉晁定不起来。”
“二公子,您有话好好说,万不可如此要挟殿下啊。”
金管事见状,好言相劝道,“若是殿下能帮上忙的话,自然会想办法。可二公子也该明白,我家殿下虽是长公主,但朝中之事又其实她三言两语能够说了算的。”
见金管事唱起红脸,琼荷索性就唱起了白脸道:“金管事,琼荷瞧着你也莫要劝这位二公子了,既然他想跪着就跪着吧。所为何事也不说,就这般姿态做给谁看,到底是来求人的,还是来摆架子的。”